王位的狼,也像人一樣地將其處死或驅逐,這個狼群不用幾代,就會熬不過嚴酷的自然考驗,非死盡不可。因為這就是自然給我們的天性,狼群有,野牛有,我們人類一樣有……我想盡管不少宗派都嚴禁這種挑釁的行為,甚至經常以叛逆視之,但是我想這麼一通令禁絕,完全沒有了規範,說不定還會讓這種挑戰當王的情形變得更加混亂,無法像狼群那般,再怎麼爭,也是它們兩個的事,戰火不會波及到其他的無辜服從者哩……”
在飛龍解釋的話語中,不論臺上或臺下,尤其是那些宗主級的人,都不由得對著飛龍的這一番話沉思了起來。
其實以邪宗而言,雖然對於所謂忤逆宗主的門下,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一套嚴厲殘酷的處罰方式,但是事實上,真人界如此長久的歷史中,邪宗里門下興起取代之心,進而明奪暗謀地把宗主拉下來,換自己坐上去的例子,那可實在是不勝列舉的。
因此,這種天性,幾乎可以說是無法抹滅的。
想到這裡,貝花紅不由得嘆了口氣:“飛龍先生你說的一點也不錯,便看俗世界,常為了個人之爭,掀起多少連天烽火,爭戰所及,無處不到,就算用生靈塗炭,哀鴻遍野這樣的話來形容也不為過。”
這種感嘆,竟然是從一向以挑撥為能事的貝錦派宗主口中說出來,倒給在場的人有一種錯愕的感覺,實在有些不大適應,也不曉得他是不是真心這麼說。
飛龍這時倒安慰起心有感觸的貝花紅起來了:“紅宗主也不用太擔心,就我的推測,如果俗世界的人們,經過這種洗禮多了,應該也會自己去找出比較好的辦法來解決這種問題的。
不過我現在的看法,天性就是天性,如果想解決因為天性所引起的問題,那便必須去正視這種天性,如果找到了可以抒發這種天性的方法,就是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想去否決這種天性,大約只會讓這種天性隱匿變形,從另一個角落,另一種形式爆發,說不定會變得更加混亂……”
飛龍這無意間所提起的話語,卻是引起了眾多修真們心中各種不同的感觸。
有的人認為這位飛龍先生實在太天真了,有的人認為他以純粹之心觀世界,反而還比較能切中入裡,各自都有不一樣的想法。
但是有一點,卻是在場大部份的人,都有相同的感覺。
就是不管再怎麼說,這位飛龍先生,其心胸之廣大,確實是真人界所少有的。
飛龍祖師的意思既然已經講得這麼明白,清涼六仙子中還清醒著的五仙,對於一位胸懷如此寬大的人,確實也已經沒有甚麼好再計較的了。
因此藥鸞也只得輕輕嘆了口氣,不由其不心折地說道:“飛龍祖師之胸襟,確實是弟子們所遠有不及……”
飛龍還是聳了聳肩:“這個沒有甚麼及不及,我只是把我自己的看法說出來罷了……”
玲瓏仙子眼中露出了極為好奇的神色,望著飛龍說道:“飛龍祖師,這些看法和感受,祖師是從哪裡學來的?怎麼祖師會認為連花樹都有思慮?難道祖師真的可以和花樹說話不成?”
對於玲瓏仙子的問題,飛龍還沒回答,已是被陰姥姥從中打斷:“玲瓏,這些話我們還是等回到宿處再和祖師細談吧……現在如果大家沒有甚麼問題,那麼我們還是請飛龍祖師回來本派廂座休息一下吧……”
說到這裡,陰姥姥就從廂座正中的宗主座上站起了身,移到了旁邊的位子,剛好和陽公公一左一右,在宗主位的兩旁。
她同時也對著依舊站在場中的飛龍恭聲說道:“請祖師入座……仁義王,既然眾位宗主現在對本派飛龍祖師接手本派代理宗主,沒有甚麼其他的意見,本派的孽龍長老,也表明了接受之意,那麼我們陰陽和合派的事兒,是不是可以先就這樣揭過,如果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