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倪懷書和李玉國開心的聊起來以後,林熹衝著梅峰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其跟他出去一下。梅峰見狀,不敢怠慢,連忙起身往門口走去。
“梅總,你去和那司儀說一聲,典禮暫往後挪一挪,等任市長??市長來了以後再說!”林熹沉聲說道。
常務副市長任炳鈞直到這會都沒過來,這是林熹始料未及的事情。現在對東盛而言,很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如果是某個局長或是主任沒到,那林熹就不等了,任炳鈞的身份特殊,如果直接無視他直接開始的話,那可就把對方往死裡得罪了,林熹可不想因為這事得罪對方,如此一來,只能推辭慶典了。
梅峰聽到林熹的話,輕點了一下頭,不過卻低聲抱怨道:“這個任市長派頭未免太大了一點,倪書記、李市長都過來了,他卻不見人影,他哪兒是副市長,我看快趕上副省長了。”
林熹對任炳鈞雖也很是不滿,但聽到梅峰的話後,他還是沉聲說道:“梅總,不說這個,領導們事情多,可能有點什麼事耽擱了,應該一會就到了。”
梅峰心裡雖很不以為然,但林熹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便再多說什麼,輕嗯一聲,轉身辦事去了。
林熹往門口張望了兩眼,仍不見任炳鈞的身影,心裡暗想道,搞什麼鬼,怎麼還不過來?
林熹對梅峰說的那話只對了一半,任炳鈞確實快到了,但卻並非因為有事耽擱了,而是故意為之,想以此表示對李玉國的不滿。
兩天前,任炳鈞本想將他一個關係戶的位置稍稍動一動,由於不涉及升級,只是動一下職位,他本以為水到渠成的事情,誰知李玉國卻從中硬是插了一腳,使得他的計劃因此落空。這事讓任炳鈞很是不爽,於是他便想借住今天這機會,讓李玉國在那好好等一等,以消心頭之恨。
當寶都市政府的二號車在東盛門口停下的時候,任炳鈞看見並沒有人站著恭候他,這使得他的心裡很是不爽,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如果不是顧忌倪懷書親自打電話給他,只怕任大市長這會就要轉身走人了。
林熹之所以沒有安排人在門口等任炳鈞並不是忘了,而是刻意為之。雖說顧及對方面子,沒有提前開始慶典,但該撂的臉子還是要撂的,否則,他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就在任炳鈞在一個工作人員的引導下,一臉陰沉的往貴賓區走去的時候,倪懷書也發現了任副市長還沒到場。
在這之前,倪懷書看見林熹將梅峰叫出去,便下意識的以為儀式要開始了。誰知林熹出去了一會,又進來了,坐定身來陪他和李玉國聊天,倪懷書便意識到有不對勁了,在場內掃視了一圈以後,果然發現了問題所在。
倪懷書特意提前兩天親自給李玉國和任炳鈞打電話,就是希望他們過來捧場。誰知一直到這會竟然都沒見到任炳鈞的身影,這哪兒是捧場的,分明是拆臺的嘛!
“玉國市長,看來你們市裡的工作不少呀,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給你們打這個電話了!”倪懷書說這話的時候,有意將聲音提高了八度,讓現場所有人都聽到。
李玉國聽到這話後,心裡一喜,他知道對方這話看似是衝著他說的,實則針對的是任炳鈞。之前,他還想方設法的想要敲打姓任的一下,現在看來,這事輪不到他出手了。
儘管心裡開心的不行,但李玉國卻硬是裝出一副為難的表情,沉聲說道:“倪主席,昨天我特意安排好了時間,按說不該有什麼事情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向您檢討!”
李玉國不愧是老江湖,他這話看上去是那責任主動往自己身上攬,實則卻很陰了任炳鈞一把。這話裡的意思是昨天他就對此做了專門的安排,至於任副市長直到這會還不露面,和市裡的工作並無關係,完全是他個人的問題。
倪懷書聽到這話後,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