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皓律此話是何意,司寇瑞然心知肚明,之所以不說破,無非就是為了能夠穩住人心。誰都不希望自己手底下的人出事,但總會有些人,為了和平從而付出了性命的代價。
他很是自信的回應道:“即便是這一路上不太平,本使也會想盡一切辦法送殿下進宮去面聖的。”哪怕是這一路上會有傷亡,會有他不想看到的,侍衛隊有誰因此犧牲。
為了兩國的百姓,為了太平,司寇瑞然只能選擇大義,捨棄小義。
聽著司寇瑞然這堅定的話,歐陽皓律輕輕點了點頭,表示他相信司寇瑞然會說到做到的。拋開刺客一事不說,顏如玉跟柳宗元的事,一直都是歐陽皓律心中的一個小結,怎麼都沒辦法開啟,他尋思著,司寇瑞然跟顏如玉的關係挺不錯的。
說不準在司寇瑞然這裡,他能夠更加全方面的瞭解一下顏如玉,思及此他便直接開口:“刺客一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那使臣,不如我們來聊聊柳畫師跟你的顏侍衛一事吧。”
歐陽皓律此話一出,得來的是司寇瑞然的一記眼刀子,說任何事,任何人,司寇瑞然都沒有任何的異議。但涉及到顏如玉,他的反應,情緒,就未免有些大了。
見狀,歐陽皓律不由的有些好奇起來,若是司寇瑞然有一天,發現了顏如玉其實是女兒身,他會是怎樣的反應呢?是否還會像如今這般,格外的維護呢?
“不知殿下要說他們兩個的什麼事?本使認為,柳畫師受傷一事,與顏侍衛並沒有多大關係。”司寇瑞然薄唇一張一合,字裡行間都透露著對顏如玉的維護。
並非是他護短,而是在他看來,顏如玉武功高強,怎麼可能需要淪落到,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畫師奮不顧身相救。
聽著司寇瑞然這話,歐陽皓律一下子就不答應了,他極力反駁道:“沒有關係?使臣是這般認為的嗎?那不知顏侍衛本人,是如何想的呢?”
話音一落,歐陽皓律轉身,抬腳朝著柳宗元所在房間的方向走去。見狀,司寇瑞然趕忙追上前去,擋在了歐陽皓律的跟前,很是鬱悶的問:“殿下這是何意?本使是如何想的,這跟柳畫師又有什麼關係?”
話說回來,柳宗元又不是因為他才受傷的。歐陽皓律無緣無故的,將所有的不滿全都撒在他身上,未免讓人覺得莫名其妙了些。
聽出來司寇瑞然語氣中的不悅,歐陽皓律唇角微勾,他並非是要拿司寇瑞然撒氣的意思。他只不過是想問問看,司寇瑞然是如何看待此事罷了。
他道:“本宮只不過是問問,使臣大可不必如此情緒激動。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本宮想追究責任,那也得看看柳畫師他本人的意見。”
說來說去,但凡是柳宗元不會追究的事,哪怕歐陽皓律一個勁的在那裡鑽牛角尖,那也是無濟於事的。
聽歐陽皓律這話,司寇瑞然略微有些複雜的情緒,這才緩和了一些,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還是要解決,得有個結果才行。
……
北朝國皇宮,端木冽正坐在御書房內批閱奏摺,他已經收到司寇瑞然讓人傳來的訊息,他們已經跟南陵國太子一同踏上了回國之路。
不過他們在路上,遇到了刺客刺殺,路途遙遠,說不定還會遇上幾回這樣的刺殺。對於這些事,司寇瑞然都大概的寫在信中,等待著端木冽的回覆。
看完了信,端木冽神色略微有些不悅,但還是經過思考過後,提筆給司寇瑞然寫了回信。寫完信後,他還不忘了吩咐暗衛,派人前去南陵國跟北朝國的交界處,爭取在必要的時候,幫司寇瑞然一把。
與此同時,北朝國跟南陵國的交界處,錦王端木錦正神色冷凝,目光如炬的望著前方。對於司寇瑞然等人已經啟程,準備回國一事,他已然知曉,算算時辰,不日他們便可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