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或許本該是由暮子萱來跳,卻不知何故由暮子妍代替她上了場。
所以,他才會一直以為,從始至終,他認識的那個女子都是暮子萱。
而外界所有的人,也都是如此認為。鑊
但事實卻是,那一舞,並非暮子萱所跳。
很快,他便想清楚了整件事情。
本該極其簡單,但他卻被如此簡單的一個真相,矇蔽至今。
甚至於,就連心愛的人就在身邊,他卻全然不知。
思及此處,他又回想起自己當初與暮子妍相處的那一幕幕,他簡直恨不能將時光倒回去,從頭來過。
可是,轉念一想,就算從頭來過,他就能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嗎?
未必,真的未必。
畢竟,孿生姐妹這個概念,先一步植入他的腦海。
所以,他想,如果重來一次,他恐怕還是會將這個錯誤一直進行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幾天下來,他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想清楚整件事情之後,又開始想解決辦法。
但是,他卻越想越覺得煩躁。
只能說,他屬實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打破眼下這個局面。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更需要安靜。
又或者說,眼下,他著實覺得自己沒臉出去面對鍾伯赤炎他們。
原來,從暮子妍嫁到北域之後,他所做的這一切,竟都完全失去了意義。
這種想法,只令他覺得悔不當初。
大殿之外,遠遠望去,只見王宮內豪華的城堡,漆黑的夜幕,閃爍的繁星,還有一彎明亮皎潔的滿月。
緊閉的大門門口,鍾伯與赤炎他們此刻都聚集在此,個個臉上都是一片擔憂之色。
“你去。”
只見赤帆推了推赤風,刻意壓低了聲音開口說道。
“我才不呢,你去。”
赤風哪裡敢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尉遲隆裕?
赤帆這麼做,分明是連他自己也不敢。
果真,赤帆被他這麼一推,立馬就不說話了。
其他幾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那個膽子上前敲門。
“唉,不能再拖了。”
鍾伯則是看一眼緊閉的門縫,故意放大了聲音說道。
他此言一出,赤炎和青龍頓時受到啟發,只見二人飛快地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寫著一抹明瞭之色,隨即便一搭一唱地唱起了雙簧。
“是啊,的確不能再拖了。”
青龍緊接著鍾伯的話說下去。
其他人見此,皆是將目光投向他,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疑問之色。
“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呢?眼看著暮姑娘都要離開都城了,我們陛下竟然還在大殿裡顧影自憐追悔莫及。”
接下來說話的人是赤炎,他與青龍皆是故意放大了說話的聲音,讓大殿裡的人聽見。
“頭兒,不是吧,暮姑娘這就要離開都城了?我怎麼沒聽說呢?”
赤風最是缺根筋,皺著眉頭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明所以地開口發問。
然而,他話音剛落,便被赤炎狠狠瞪了一眼。
而赤風見狀,頓時收聲,明白了赤炎的意思。
看來,他這是想著法兒逼陛下出來呢。
其他人見此,也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狀,但個個都捂住嘴巴不發出半點兒聲音。
“你當然沒聽說了,我才得到的訊息。”
赤炎繼續添油加醋,而後道:“這次暮姑娘可是跟莫未然一起離開,說不定她就要嫁給那莫未然嘍。咱們陛下努力了這麼長時間,看來又要輸給那小子了。”
此時此刻,他說的這些話,屬實可謂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