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無義氣的行為。嶽都暗自罵道:「枉費自己兩個徒兒直來為他盡心盡力,到頭來落得如此下場。」他一想到這裡,一團怒火,登時湧上腦門。
只見嶽都老眉一垂,冷嘲熱諷道:「王爺說得極是,我們確是沒有真憑實據,況且王爺身上……又服了那小子的龍涎丹,要是老夫真的把那小子擒來,恐怕王爺也不能對他怎樣,老夫沒有說錯吧?」
朱瓔見嶽都在話裡行間,愈來愈不成樣子,句句語含譏諷,簡直是沒上沒下,全不把她身為王爺的哥哥放在眼內,不由聽得暗暗生氣。
她自小嬌生慣養,除了父皇母后外,哪曾有人敢在她面前說這等話兒,當下忍耐不住,沉聲道:「沒錯,我皇兄貴為王子,身分是何等尊貴。先生兩位高徒遇害,我皇兄自當惋惜,更會上奏父皇,誥命敕賜。但報仇一事,也不能粗之過急,必須以大事為重,若非如此,又如何能辦得了大事。」
嶽都聽得眉頭倒聚,沒想自己直來避隱林泉,今趟為著兩個愛徒,這才破例下山,豈料只是數日之間,不但兩個愛徒遇害,連自己也要受這跼促氣!若不是眼前之人是王子公主,動他們不得,今日豈能讓二人在他面前胡言亂語。
他愈想愈感氣憤,瞪大老眼道:「公主真個說得好啊,你們是龍子龍孫,便是一條貴命,而我兩個徒兒,卻是一條賤命。」
朱柏見他語氣愈來愈重,恐怕會越說越僵,更怕他武功高強,驟然發難,當下笑道:「先生言重了,皇妹並非這個意思。其實兩位童爺直來忠心耿耿,更為我父皇出力不少,小王又怎會付諸不理。但羅開的武功確是厲害得很,咱們不妨先暫且忍耐一下,正是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先生認為如何?」
嶽都道:「王爺的意思,老夫再蠢也會明白,王爺再說下去,還是那一句不敢動他,難道老夫連這一點也聽不懂,既然王爺這樣說,老夫還有什麼好說。」話落便站身而起,朝甘紫嫣道:「妳把江師哥扶出來,咱們走吧。」
甘紫嫣應了一聲,便欲起身離開大廳。
朱瓔聽得嶽都這句說話,知道此人必會到凌雲莊找羅開報仇,倘若二人動上手來,不論誰勝誰敗,對皇兄終究不利,便即說道:「十絕先生,你這樣一去,教我如何與父皇交代?」
嶽都師徒停下腳步,回頭道:「這個與老夫有何相干,我更不是皇上邀請而來,若非我這兩個徒兒,老夫亦不會來到這裡,現在老夫要走,誰也留不住。」
他這句說話,頓叫朱柏兩兄妹啞口無言。嶽都所說的話,句句確是實言。
朱瓔想起嶽都的武功,見羅開在四湖別莊中了他一掌,險些便要了羅開的命,似乎他的武功實在羅開之上,要是他真的把羅開殺了,到時要解去皇兄身上的毒,可就艱難了!她一想到此點,柳眉不由緊蹙,犯愁起來。
正當嶽都要回身離開之際,忽地聽得一張嬌柔動聽的女子聲音響起:「十絕先生,依我來看,你還是不要去惹那個羅開好。」此話一出,眾人的眼光全移到「攝魂仙子」紫嫣雩身上。
嶽都初時見到紫嫣雩,只覺她年紀輕輕,自然不把她看在眼內。
再看見小王爺對她客氣非常,竟能與自己同行同坐,心中早就老大不高興。
此刻見她驟然說出這句話來,嶽都也為之愕然,不屑地回頭望了她一眼,問道:「紫姑娘這句說話,老夫可不大明白?」
紫嫣雩微微含笑,抬起玉手,輕輕撥了一下發鬢,舉止委實柔美之極。
尤其她那巧笑倩兮,猶如春回大地,當真滿堂春生,只見她秋波流媚,緩緩說道:「十絕先生,難道你忘記了四湖別莊之事,當日先生還不是栽在那老太婆手上,莫非先生敢說能勝得過她。」
嶽都聽後,也略為一怔,心想要勝過那老太婆,確非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