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半個小時之內,都一直沒有說過話。
她就靜靜地坐在床邊,低著頭,粉臉上憂色重重。
張敬倒是蠻輕鬆的,坐在雷純身邊,看著客房裡的電視,抽著煙,還跟著電視裡地球賽一會兒大笑,一會兒罵不停口,逍遙極了。
雷純第一次感覺到了這件事背後的危險,兩千億美金,這可不是二百塊
花就花,心情不好一把火燒了都行。兩千億美金就得雷純心情恍惚,雖然現在張敬看上去並不在乎,可雷純怎麼也放不下心。
能夠想像到,如果這兩千億美金不出事還好,一旦出事,將沒有人能為這筆鉅款負責,這是一筆真正的鉅款,無論對誰而言。
但是無論如何,雷純都只是憂心而已,她遠遠體會不到做為當事人宋妖虎這時的心情。
宋妖虎現在就像沒了魂一樣,一會兒坐下,一會兒站起來,神情僵硬,幸好這時她身邊沒人,不然一定以為她中邪了。
“救命啊……”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妖虎才突然抓著自己地頭髮,很痛苦地呻吟出聲。
不過沒人能救他,張敬給他留下的難題比中央地還狠。中央留一萬,要一百萬而已,張敬則開口就是兩千億美金,在某些急需用錢的國家,這筆鉅款可以買到像中國吉林省這麼大面積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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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自己的房間裡足足猶豫到下午兩點多,才猛地一咬牙,一跺腳。
“哇……我不玩了…………”宋妖虎的眼淚來得太快了,哭聲也很有暴發力。
又哭了一會兒,宋妖虎才抹抹眼淚,狠狠地一拳擊在自己的床頭,眼睛裡發出亮光。
“要就要,WHO怕WHO啊,死就死吧!敬哥,也跟在你身邊!”發出最後的慷慨宣言,宋妖虎隨手把自己的枕巾拿過來,將眼淚擦乾,大步走出自己的房間,英勇就義去了。
同一時間,張敬在雷純的客房裡打了個冷顫。
“孃的,是誰在詛咒我?”張敬摸著鼻子,嘟囓著罵了一聲。
當宋妖虎躡手躡腳地走進宋小瀾的別墅中,再上到二樓宋小瀾的房間門口,心情矛盾到了極點,心裡一個勁地打鼓,小心肝撲騰撲騰地都要跳出來了。
她在宋小瀾的房門口,為了鎮定心神,還給自己打氣打了好久,這才伸出顫抖的手,用極小的力氣敲了敲門。
宋妖虎在祈禱,她是多麼希望宋小瀾聽不到敲門聲,那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去找張敬,說自己找過父親了,可是父親沒在。
很可惜,宋妖虎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誰啊?”宋小瀾那好像永遠都平和如水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
“哦……咳咳,那個,爸爸,是我啊!”宋妖虎的眼皮開始狂跳,腿肚子也要有抽筋的可能。
“哦,小虎?快進來吧!”宋小瀾的語氣變得有些愉悅,對宋妖虎的到來,感到很高興。
宋妖虎咬了下舌頭,讓疼痛使自己冷靜,輕輕地推開門,走進了宋小瀾的房間。
宋小瀾還像上次張敬來時那樣,坐在視窗,望著外面的風景。
“爸爸……哎喲……”宋妖虎還是太緊張了,本來想坐在父親面前,可是一沒留神,差點坐到地板上。
“小虎,你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宋小瀾的臉上微笑如春天裡的微風。
“我……我來找您有,有點事!”宋妖虎說話的聲音好小,和蚊子飛行時的聲音差不多。
宋小瀾望著自己的小女兒,不覺地深深嘆了一口氣,他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宋妖虎的秀髮。
“小虎,我知道,讓你接我的班對你來說,可能壓力會很大。但是爸爸想要你知道,你身上流得是宋小瀾的血,你應該勇敢起來,坦然去面對自己的未來。你曾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