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張敬在那個小小的縣城裡,每天都早出晚歸。
他堅決制止潘若若來找自己。只說有事會找她。
其實張敬也沒做什麼很特別的事,就是東遊西逛。像個沒頭的蒼蠅。只不過,他並不逛街。也不去什麼地方玩。而是專找那些偏僻的地方去。什麼荒郊野外,什麼墓地墳場。什麼無人地小巷,如果這時候要是有個熟悉張敬的人知道的話,肯定以為張敬中邪了,要不就是鬼上身。
張敬自己逛得還挺上癮,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然後深更半夜才回賓館。
日子一天一天地向食腦峰會推進,張敬越來越焦躁,他每天的睡眠時間也越來越少,最後連中午飯都省了,爭取一切可用地時間,在偏僻的地方閒逛。
趙老頭是一個很普通的老頭,幾個兒女都在大城市裡工作。
他天天都很閒,人老了太清閒也不是好事,再說也閒不住,於是喜歡上了釣魚。
在縣城的東邊有一條河,河中游有水閘,他喜歡在水閘的下面釣魚,這裡魚很多,大大小小什麼樣的都有。
最重要的是,這裡人很少,老人也喜歡清靜。
平日裡,河邊幾乎沒什麼人煙,只有他一個在這裡自己刨個坑,支一把太陽傘,一釣就是一天。要是釣到小的,他就扔回河裡去;要是能釣到大的,就拿回家,老伴給他做一道清蒸魚,他再喝上二兩,日子相當的悠閒。
這兩天,老人發現一件事。就是總有一個年輕人在這片遊蕩,還不時地到他身邊看他釣魚。
這個年輕人像沒有魂似地,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而且看他釣魚的時候一言不發地,只是深皺著眉,好像有心事。
老人覺得奇怪,總想問問他,但是一直沒好意思主動開口。
今天,這個年輕人又來了。他先是在河邊的壩上來來回回走無數次,再跑到自己地身邊看釣魚。
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趙老頭以前是醫生敏感,今天也是實在忍不住了。
年輕人皺著眉,看著河面上地魚縹沒吱聲,眼神發直。
“小夥子,要是有什麼事,你就說給我聽聽吧!悶在心裡,會得病的!”趙老頭地心地很善良。
“啊?”小夥子這時才如夢方醒,聽到趙老頭的話。
“我……沒什麼事,咳,就是閒的唄,喜歡看釣魚!”小夥子摸摸自己的鼻子,回答道。
“不對吧?我看你好幾天了,都在這片晃。”
“是嗎?呵呵,老大爺眼力很好!”
“這可不是吹的。你別看我年紀大了,我眼不花耳不聾,身體比年輕人還棒呢!”趙老頭自豪地說。
小夥子又不說話了,坐在趙老頭身邊,望著河面又發起呆來。
趙老頭也識趣,閉開嘴只顧著釣自己的魚。
釣了一會兒後,趙老頭越想越不對勁,再斜眼看看小夥子,心裡開始打鼓。
這小夥子不會是什麼通緝犯吧?不像啊,文文靜靜的;那就是生活不如意,想自殺?這到是有可能,看他那樣,真有點對人生絕望的意思。
“咳咳,小夥子,其實呢……你覺不覺得…………人生很美好?”趙老頭試探地開口問小夥子。
“還行吧!”小夥子沒精打采。
“嗨,人這輩子,好活歹活都是幾十年,自己無所謂,但是得多替身邊的親人想想啊!”
“……嗯?什麼意思?”
“你有父母嗎?兄弟姐妹呢?你想想,他們可都很關心你啊!沒什麼想不開的事,也沒什麼過不去的坎,你還年輕,有大把的好時光在後面呢!”趙老頭努力回想著自己曾經學過的心理學,開導身邊的年輕人。
小夥子像看外星人一樣看了看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