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瀾先生,請原諒我的浮躁,其實我是一個很有內涵的人!”張敬盯著老者的眼睛,很認真地說。
“呵呵呵!”老者聽到張敬的話,不由得笑出了聲,“我不是宋小瀾先生,我是他家的司機!”說完話後,老者還很童心未泯地向張敬眨了眨眼睛。
“哦……”
“…………”
張敬和雷純同時石化,額頭上的汗大顆大顆地向外湧,神情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尤其是張敬,還舔了舔嘴唇,真想掏把刀出來,把這個老司機大卸八塊。
“你……你是司機?”張敬的五官都在扭曲,這讓他的眼神顯得很詭異。
“是啊,我是司機!”老者點點頭。
“你一個司機…………玩這麼大派頭幹什麼?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還當什麼司機呢?回家……哦,回家抱抱孫子不好嗎?”張敬斜愣著眼,上下瞄著這位超齡司機。
“敬哥,也不用這麼說吧?”雷純徹底敗了,把頭無力地靠在張敬的肩膀上。
“年紀大怎麼了?”老司機頗不以為然,還很有廉頗老矣尚能飯的意思,“我有三十多年的駕齡,想當年大躍進的時候,我還拉過鋼鐵,拉過煤呢!還有啊,你知道嗎,我們當時每個人都要掛著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像章,一心為新中國努力工作,我那時候幹起活來不要命,當過勞模進過京,我還帶上大紅花了。那個大紅花啊,可好看呢,是紅綢子做的,多少大姑娘追求我,我都沒同意,我媽說她們成分不好,不是貧農。當然了,我當時也一心要找一個無產階級的女同志,這樣才有追求嘛,然後我爸…………”老司機滔滔不絕,臉上還有光榮的神采。
“老鄭,你又扯什麼呢?快點做正事!”
就在張敬已經忍不住想出手打人的時候,一個讓張敬感覺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老司機的話。
張敬一愣,聞聲望向了賓利車。只見賓利車的一個車窗已經降了下來,露出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男人的側臉。這個男人帶著一付很大的墨鏡,並沒有轉過頭,神情無比清傲。
“好的,少爺,我知道了!”聽到這個男人的話,老司機急忙轉過身點點頭。
“哦,這位是…………”張敬疑惑地問老司機。
“這位就是我們宋家的大少爺,宋妖風先生!”老司機急忙很謹慎地向張敬介紹。
“啊……”張敬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聲音聽著很耳熟,原來前兩天就是和他通得電話。
張敬不再猶豫,轉身大步走向還坐在車裡的宋妖風,還遠遠地就伸出了自己的手,心想好歹也應該認識一下,打個招呼也好嘛。
“宋先生,你好,歡迎你來……哎,哎哎……”張敬剛走到車窗前,話還沒說完,那扇車窗就緩緩地又升了上來,把張敬擋在了外面,讓他吃了一個很糗地閉門羹。
張敬沒趣地站在車旁邊,望著車裡的宋妖風,雖然黑黑的半反射玻璃車窗讓張敬根本不可能看到宋妖風,不過張敬知道宋妖風能看到他。於是張敬那隻伸出去的手忽然向上一翻,變成了獨伸中指向上的手勢,鼻子裡還不屑地哼了一聲。很明顯,張敬的意思是你不鳥我,我還不鳥你呢!
車裡的宋妖風當然看到了張敬這種齷齪的嘴臉和手勢,宋妖風氣得鼻子差點歪了,咬牙切齒地嘟囓著罵了兩聲。
“沒教養的小痞子!”宋妖風也知道,張敬根本聽不見。
“哦,這位小姐,請問我們家宋小姐在哪裡?”老司機在雨達下沒理張敬的事,而是微笑著問雷純。
“哦哦,那個,那個,大爺,大爺……”雷純也挺無奈的,想了半天,只想出這麼個稱呼,“小虎就在二樓的特護病房裡,你跟我來吧,那個……車裡的那位先生不用一起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