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兩手向前抓去,一片涼滑的面料入手,睜開眼睛,黑如墨色繡有龍形花紋的衣角和繡有騰雲怒波的金絲繡花邊朝天靴映入了我的眼簾,這會是柱子?肯定不是,仰頭往上看去,赫然與一雙琥珀色亮澤溼潤的眼眸子相對。
此人朗目劍眉,鬢若刀削,看向我的目光,深若幽潭彷彿能將人視線吸引進去才肯罷休一般,眸光似湖面秋波盪漾著幾份漣漪,泛著一絲絲不悅。
我搖了搖腦袋,使得自己清醒一些,卻也捨不得移開自己這逾越不規的目光,看他這一身裝扮應該是天族的某位帝君,可是,活了幾萬年了,在天族我還從沒見過這麼俊逸倜儻的男子,他會是誰呢?
手中衣角動了動,他似乎正用力想要拉回,我條件反射一拽,手中衣角抓的更多了一些,對著他尷尬一笑。
他眉頭微蹙,似有些不怎麼高興了,“可有,睡醒?”
目光裡帶有探究,彷彿是在打量我。
“沒有。”
這琥珀色的眼眸似乎帶有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緊緊將人的視線鎖住,挪不開。
“嗯?”
他微微頷首,目光上下移挪,又定在了我的臉上,“你是何人?”
“我不是人。”我搖了搖頭,回他:“我是……”
“是什麼?”
“我是鳳族的帝姬,我叫白校�!�
“鳳族?”他小聲念著,眸光瞥來聲音清冷說道:“你是白炎丘的女兒?”
“是啊!”我瞪大著眼睛看著他,掩飾不住心底的期盼,追問他道:“帝君與家父熟識?”
“不熟。”
他面色淡淡回答,轉身往南天門方走去。
“不熟?”
看他這說話的模樣,總覺得事有隱瞞,剛欲去追,胳膊肘被人一手握住了,回過頭,玉清仙君出現在了身後。
“唉,你怎麼來了?”對於他的到來,我感到有些驚訝,笑著調侃道:“今日這是刮的什麼怪風,怎恁把你這醉心修道,死活不願出門的玉清仙君也給刮到南天門這邊來了,真是罕事。”
我這樣說著,他不急不惱笑道:“聞得千年一次的仙術交流大會又要開始了,而小白也會來參加比賽,故此,本仙百忙之中也抽出了一些時間趕過來,想來看一看千年之後的今天,小白這一身仙術是否有所長進。”說著,一臉感慨的看著我搖了搖頭道:“哎呀,希望,這一次不會如同上一次一樣出現什麼差池,要不然,大家又得擔心了。”
“切。”我白他一眼,這丟臉的事情,見一次面說一次,他也不覺得煩,“煩您老人家掛心了。”
“怎麼了,不開心?”他明知故問道。
“我該開心嗎?”我反問道。
他手上扇子一甩,輕輕扇了扇,心虛道:“咱倆好幾百年沒見面了,今日相見,小白應該高興才是?”
“誰說我不開心了?”
我癟嘴回他,目光忍不住往南天門那邊瞟去,方才那冷冰冰帝君說的話好像不怎麼像是真話,我覺得自己必須再找他去問一問才是。
一旁,玉清仙君嘖嘖嘖,稱讚道:“幾日不見,小白變了許多,越發積極了喲!”
“積極?”
不知他是謂何意,我收回目光疑惑看著他。
玉清仙君滿意點了點頭,“聽碧璽說,前幾日你還死活不肯來參加仙術交流大賽,日日在家裝病裝痛,意欲躲過,可今日依本君看來,對於這參與仙術交流大賽一事,小白可是積極踴躍的不得了,人還未走近南天門,目光卻是快要將那南天門盯出個洞來了,有進步,有進步!
“這不叫進步。”
看他那一臉甚為欣慰的模樣,我打斷他,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