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可是越是平靜,就越叫帝后心中忐忑。猜不出這位嬌俏的公主到底心中作何打算,怎就願意這般息事寧人了?
這南宮燕今年都十九了,因傾心樓相而遲遲未嫁,前些年青玄帝君親自來了書信,懇請帝君賜婚。只是因著樓相的態度,此事才一直拖著。只是沒曾想,竟出了這檔子事……
這位公主一等就是三年,早已錯過出嫁最好的年紀,此番真就這樣輕鬆的放手了?
帝后心中沒來由的有些煩躁。
“啪”,帝后將捏皺的名冊扔在案上,朝一旁嚇得噤聲的文禮官道:
“重擬一份名冊來,除這往年的幾位,將正三品以上官員家中凡有成年且未曾婚配的嫡子都寫上。”
“下官領旨。”
文禮官躬身一禮,忙匆匆退出殿外。
“娘娘,可是為了南宮公主的婚事籌謀?”
說話的是立於帝后身側的宮女海棠,樓相被困未央宮那日,便是她領命前去接的錦歌。
這偌大的內殿,帝后僅留了她一人近身服侍,想必是極得信任的。
“此事關乎兩國局勢,本宮不得不防。”
自恭親王世子在宮裡遇刺,再到薛嬪母子中毒,這些日子裡她耗費了不少心神,此刻面上顯出一絲倦意來,緩緩閉了鳳眸。
“娘娘保重鳳體,我大夏才傑百出,定能為南宮公主尋得如意郎君。只是……今日午時踐行之宴後便要送她出城,娘娘就是叫來再多的才俊,奴才只怕也無法在這一時入得了長公主的眼吶!”
海棠憂心的上前為帝后批了件薄紗衣,眼下都要入夏了,帝后的手腳卻比往常冰涼,這身子也是越發的單薄了。
“哎,談何容易啊……”帝后依舊未曾睜眼,清秀的面上有些蒼白之色。
她自然曉得自己這是病急亂投醫,可這些日子裡,她也沒少為南宮燕的婚事操心。不時的為她介紹些合適的人選,卻統統入不了她的眼。
帝君為朝堂之事忙的焦頭爛額,前有恭親王世子的案子未結,後有薛嬪中毒一事未解。如今箭將離弦,她只能將這些人選一股腦兒都搬來,抓住最後的時機,期待能有奇蹟發生。
“娘娘,奴婢倒是想到一人,或許……能解娘娘憂困。”
海棠伏在帝后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帝后聞言倏地睜開了眸子,看著海棠片刻,不禁點了點頭,眸中露出幾分喜色來。
錦歌聽聞今日這位大名鼎鼎的青玄長公主要走,心中一時喜憂難辨。
這位公主與爹爹那一次意外,事關美人爹爹顏面。至於事後究竟如何處理的,爹爹不說,她自然也不太好意思問。
如今這個大麻煩終於要走了,她正想舒一口氣,卻被假山後面的交談聲吸引了過去。
“聽聞帝后娘娘今日宣了不少世家公子赴宴呢,也不知南宮公主會看上哪個?”
“這還用說?論相貌出身,哪個能比得過洛家公子?”
“你說神武侯之子?他不是已經和樓相家的千金結了親麼,如何能再娶一國公主?”
“哎,樓相千金再金貴,能比得了一國公主麼?再說了,眼下只是賜婚,只怕南宮公主要先她一步進門,那便是正室!”
“話是這樣說,只是那公主比洛家公子足足大了三歲……”
“可除了他,還有哪個配得上公主之尊?”
“嗯,那倒也是……”
兩個小宮女說話聲漸行漸遠,錦歌這才敢從假山後冒出個頭來。
今日剛下學後不久,她便尋了由頭,到此處等著南宮臣那個妖孽,這裡是南宮臣與她約定碰面的地方。
南宮臣還未來,錦歌一時無聊,便靠著假山蹲下來歇著。說是假山,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