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知道。”
可惜這句話南宮瑾永遠也不可能聽到,他只知道該結束了,這一切。。。。。。
手下陡一施力,猛的把沒胸而入的寶劍抽了出來,霎時熱血四濺,滿滿的噴了她一臉,好像油彩一般粘膩的滿滿滑落,腐蝕了她所有佯裝的堅強。
“你殺了他!你殺了他!”傻愣愣的站在一旁喃喃自語的桑瑜忽然清醒過來,一把推開南宮瑾身上的駱蟬,失措的抱著南宮瑾瘋狂的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竟流下兩行血淚,詭異的令人不寒而慄。
“皇上。”看著漸漸失控的場面,韋鈺蹙著眉頭,滿是不解,明明是殺了南宮瑾帶走駱蟬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偏偏要做的。。。。。。這麼血腥。
“朕就是要她的心也一併崩潰。”
要一個人的心崩潰?韋鈺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看著駱蟬的眼神裡忽然多了一絲同情。
“不對!”忽然韋鈺緊張的大喝一聲,指著駱蟬喊道,“皇上,那女人有點不對勁!”
北辰梟順著韋鈺所指看去,只見駱蟬死灰般空洞的眸子忽然竄起一股渾濁痛苦的神色,緊接著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汙血,那汙血不是鮮豔的紅,卻是妖嬈詭異的黑紫色,淌在地面上散發出一股奇異的香味。
第六十章 毒發
發現了駱蟬的異常,北辰梟與韋鈺對視一眼,正準備上前去看個清楚的時候,忽然從側面橫插過一輛疾馳的馬車,卻見駕車之人正是一臉慌張之色的北辰芳菲。
馬車在北辰芳菲的控制下一路橫衝直撞直奔駱蟬的方向,嬌小的她不知道從哪裡爆發出了力氣,拼命的拽起地上的駱蟬,一路向著枯林深處奔襲而去。
“皇上,如果現在追上去一定能追上公主!”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韋鈺已經牽來了馬匹準備追上去。
北辰梟蹙眉揮了揮手,聲音裡是說不出的陰沉,“不必了!”
“可是皇上。。。。。。”
“芳菲從未駕過馬車,林中道路崎嶇,你貿貿然追上去只怕會讓芳菲有什麼危險。”駱蟬的用處他又何嘗不知,把芳菲送去和親他就已經做錯過一次,他不能再冒險做什麼會失去她的事情,關於兩國戰事他堂堂一國君主也不是非要寄託在一個女流之輩身上。
韋鈺本想再說些什麼,無奈他知道就算他說破了嘴皮子,北辰梟已經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那廂,沒有遇到追擊的北辰芳菲忍著心頭的顫抖和掙扎也不知道自己要把馬車趕到哪裡去,她只知道她還不能停,再不能任由駱蟬落到五哥哥的手裡,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繼續兄弟相殘下去。
一路顛簸坎坷,車裡的駱蟬決然不知。她瞪著雙眼,眸中哀慼不復,只有深深的絕望和空洞,屈著雙臂,她把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彷彿一整個世界都被悲傷浸滿,所有人都都沒有出路。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際都已經染上了薄薄的暮色,駱蟬封了已久的啞穴已經慢慢的自己解開了,她動了動嘴,乾涸的眼眶又一次湧上一股巨大的酸澀,她死死的捏著膝蓋,先是嗚嗚的低泣,到後來竟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哭聲哀慟,讓駕車的芳菲暮地心尖一痛,勒馬鑽進了車裡,看到駱蟬那個樣子又是難過又是自責。她慢慢的蹲在駱蟬身後,顫抖的咬著手指壓抑的發出嚶嚶的哭泣聲,一隻手顫抖的撫上了駱蟬的後背。是她不夠謹慎才害了南宮瑾和駱蟬,她沒有想到五哥哥會又一次利用她,她更想不到一直對她疼寵有加的五哥哥會那麼殘忍。
馬車裡兩個女子的哭聲此起彼伏,無不悲痛苦澀,誰也沒有注意遠遠絕塵而來的兩騎快馬,馬匹越走越近,來人臉上焦急的神色也愈來愈清晰。
唰的一聲,車門被人惶急的拉開,夕陽猛灌進車內,彼時顯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