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峰頂的一種衝動。
這山峰極是險峻高聳,怪石嶙峋,峭壁上斜生而出無數的老樹被藤蔓圍繞,放眼望去一片蔥綠。峰頂插入雲端,雲霧縹緲,頗有仙靈秀美之氣。看其山勢之險峻,便是以陡峭著稱的思過亭亦是遠遠不及,甘拜下風。
峰上無路,孟南若想登頂只能憑藉輕身功夫攀爬,好在他現在身手已經很是了得,攀爬此峰倒也不是什麼難事。頓飯功夫便已經落至峰腰峭壁處一棵斜生而出的老樹上,略作休息,瞧了瞧四下地形,再往上藤蔓密集,山石酥軟,怕禁不住自己的分量,右邊是斷崖,更去不得,只有轉而往左。那邊全是陡滑峭壁,沒有樹藤生出,卻是險峻了些,但孟南自信還不至於掉下去,只需有個三寸兩寸的地方給他墊腳便可。
瞧準了落腳的幾處所在,孟南深吸了口氣,再次騰身而起。足尖手指交錯在峭壁的凹凸處借力,身子猶如一隻猿猴一般在崖壁上跳躍攀登,倒也敏捷非凡。
轉過山腰,來到山峰的左側,在一處凸出的大石上落下。只見前方十餘丈遠處又現出一座高聳入雲的孤峰,先前孟南因為視線角度問題,站在峰下只能看到一座。沒想到來至半腰,轉過來才知道還有一座跟它緊鄰。
站到巨石邊上往下觀瞧,隱約可見底下亂石成堆。原來這兩座山峰其實是一而二,二而一,峰底相連,往上則一分為二。像是被人拿著巨斧從中劈開一般,將一座山峰硬生生地砍成兩半,不過這一斧卻沒砍到底,以致峰底還連在一起。
如此奇景,孟南感嘆不已,剛想坐回去休息下,忽然一陣山風吹過,隱約傳來一陣呼喝之聲。孟南眼睛一亮,近一個月孤單一人在山林中闖蕩,乍聞人聲,怎能不激動。聽聲音來源就在對面山峰一旁,眺目望去,著眼處卻是一片雲霧。
孟南暗自比量了一下,這兩座山峰相隔足有十五六丈,自己一躍最遠不過四丈,想一下子跳過去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了,只得再爬下去,到了峰底再說。記下發出聲音的大致方位,當下又順著原路返回,來到峰底,辨明方向,繞過這座山峰,漸漸接近那記憶中的方位,聲音也逐漸清晰起來。
仔細辯聽,這聲音好似出自許多人之口,尤以呼喝大罵的言語居多,其中夾纏著哀嚎痛哭之聲。孟南心裡一動,難道這裡便是匪窩了不成?展開輕功提縱術,在山林中快速穿移。
那陣陣吵嚷的聲音此時已經是字字聽得清楚無比,知道距離越來越近,十餘年未見的父母多半便在其中,孟南心裡一陣狂跳,身法越加快了起來。
突然一聲大喝傳來:“什麼人!”
孟南一驚,順聲音瞧去,就見一彪形大漢手持大刀在齊腰深的草叢中竄了出來,立在孟南面前。孟南心裡暗自埋怨,這一定是對方埋下的暗樁哨卡,自己江湖經驗太過欠缺,居然事先沒有料到。
心念電轉,既然暴露了,萬不能任由這人發出訊號通知其他強盜,當即探出右手,僅只一下便將那大漢的脖頸抓住,微一用力,那大漢臉sè憋得通紅泛紫,隨即頭一歪,軟軟地倒了下去。
孟南跟隨道明學文明理,心裡存著善念,雖是情勢緊急之時,這一下也沒使出重手,那大漢僅是因氣血受阻當場暈了過去而已。
孟南扶住那大漢的身體,四下瞧了一眼,將大漢拽進草叢,又怕一會兒那大漢醒來吵嚷,連點了他身上數處穴道。忽聽不遠處傳來手掌互拍的聲音,一緩兩急。孟南心下一片雪亮,知道這哨卡暗樁不止一處,剛才這大漢一聲喝叫,已是驚動了其他的放哨之人。
頓了一頓,拍掌之聲再次響起,孟南心裡一急,也跟著一緩兩急地拍了拍手掌,哪知這一下卻是不對了。他若是不出聲那暗樁放哨之人定會前來檢視,到時候孟南偷襲其不備,也必是一擊而中。他卻自以為聰明,只想拍手掌對暗號矇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