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給誰難堪。rì子就這樣平淡的過著。
這一天孟南去山下挑水回來,半路上還在想著昨天未解的難題。在這地方一切生活活動都有規矩,少了在鄉村時的自在,唯有洞陽教的那點東西,變成了他解悶唯一樂趣。走至半路,忽然覺得扁擔左邊一輕,砰的一聲,盛滿水的木桶掉到了地上,右邊一沉,木桶也緊跟著掉了,孟南垂不及防頓時平衡,一下子栽倒在泥水裡,辛辛苦苦打來的兩桶水全灑了乾淨,衣服也沾滿了泥水,狼狽不堪。
孟南爬起來看著扁擔一頭勾桶的鐵鏈從中間斷了,切面光滑,像是被什麼東西瞬間砍斷似的。孟南撓了撓腦袋,正疑惑間,就聽旁邊的草叢中傳來哈哈大笑聲。孟南轉眼望去,就見在齊人高的草叢裡鑽出五六個人來,當頭哈哈大笑的正是剛進山時狠揍他一頓的武寧。身後的幾個孩童跟著拍手大笑:“笨小子,傻小子,掉到地上變成一個泥小子!”
自從孟南入門至今已一月有餘,於門裡長幼規矩基本也都明瞭,雖然心裡明白這扁擔一定是那個武寧給弄斷的,不過他師父曾一再叮囑再見武寧之時,千萬不可衝撞,萬事忍讓,不然重加責罰。孟南心想這裡就師父跟他最親,師父這麼說一定是對的,是為了他好。急忙施禮說道:“弟子拜見太師叔祖!”這句話還是洞陽教的。孟南六代剛剛入門的弟子,武寧卻是三代嫡系親傳。
武寧憑藉千年不遇的絕佳資質成為了清遠的入室弟子,恃才驕縱,除了師父清遠之外,任一人都不看在眼裡。諸位長老看在清遠面子上也沒有不寵著他的,諸事順意,更逐漸聚集了一幫跟屁蟲師侄,在這靈脩山上橫行。只是沒人敢招惹於他,遠遠見了都躲了開去,慢慢的感覺甚是平淡沒勁。那天碰上孟南,初生之犢,有股子蠻勁,雖然沒打過他,至少孟南卻是第一個敢跟他動手的人,驚喜的不得了,以為終於有了對手可以讓他盡情的捉弄欺凌。但是今天一見孟南對自己恭敬的模樣,登時玩耍他的熱情滅了大半。一個逆來順受的人,武寧已經欺負膩了,要這種人山上還少嗎?
一個孩童皺著眉頭叫道:“我們都是你的長輩,見了長輩要行跪拜之禮,你師父沒教過你嗎?”孟南一愣:“沒有啊!”印象中師父好像就是要他不要招惹武寧,可也沒說過要跪拜,更沒說過見人就跪啊。
又一個孩童道:“是不是上次武師叔教訓你,你心裡不服氣,今天想報復武師叔?你不肯跪拜那一定是的!”孟南怒道:“我沒有,我師父只告訴我讓著點武師叔祖,可沒讓我跪拜,我更沒想過要報復武師叔祖,你……你含血噴人!”
武寧何等聰明,一聽就明白了,難怪現在孟南如此“溫順”,感情都是洞陽的“功勞”。
那孩童怒道:“算起輩分來我也是你太師叔,你這麼跟我說話,造反吶!”揚手就給孟南一個耳光。這些小孩年紀雖小,可個個都是天之驕子,資質絕佳之輩,雖然比不上武寧,那也是百年難遇奇才。入門以來經由各自師長jīng心栽培,功夫已是有了相當基礎。孟南連功夫是做什麼用的都還沒弄清楚,哪裡能躲得過去,一巴掌被扇的頭昏腦漲,耳朵嗡嗡直響,又摔進泥水裡。
其餘小孩見了孟南的狼狽樣拍手叫好。孟南大怒,爬起來低頭就向那孩童撞去。那孩童正看著孟南笑話,不曾防備,哎呦一聲,被孟南攔腰摟抱摔倒在地。
孟南雖然沒練過武功,但是身體強壯,那孩童又沒打過架,被孟南騎在身上,登時慌了,什麼武功招法,全忘爪哇國去了,張著雙手就想把孟南推下去。孟南在鄉村跟鄰居家的夥伴玩耍時沒少被取笑,急了就跟人家動手,每次都把同伴揍的鼻青臉腫,去他家裡找孟大慶夫婦告狀。以致後來都沒人再找他玩耍了。雖然在鄉村裡沒有玩伴,但是很zì yóu,而且也打架的經驗也遠非這幾個孩童可比。孟南騎在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