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黑暗之中,不發一聲。
清遠清咳一聲,說道:“師父,今rì跟你相鬥之人……可是貢天……?”天行一愣,轉頭看向清遠,失笑道:“你怎麼會猜是他?”清遠道:“弟子想能在師父手底下全身而退的,這天下間除了那個貢天,再無旁人了。”天行哈哈笑道:“清遠吶,你可太高抬為師我了。漫說那貢天,便是其餘三位副盟主,實力也不在我之下啊,而神州大地藏龍臥虎,又不知道有多少前輩高人隱世不出哩,為師修道雖也有小成,畢竟還沒到頂尖兒的地步。”頓了頓又道:“今rì那人若是貢天……罷了,多說無益。”
清遠一聽那人不是貢天,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是落了地。
天行道:“剛才你也看見了,我使用禁手封住了孟南體內的靈石元魂,除非他自己的修為到一定的境界,否則任何人也休想將那靈石的元魂喚醒。嘿嘿,貢天……貢天雖然了得,想取那靈石元魂卻也辦不到。”
清遠心頭一震,孟南可是天行除了武寧之外最為看重的弟子了,企盼那靈石之魂早rì覺醒徹底跟孟南之軀相融還來不及,怎麼反倒施展禁手將其困了起來,如此那孟南豈不是愈加平庸,恐怕今生都再難有翻身之rì了。不過這樣也好,自己沒得到那塊靈石,旁人也得不到了。心裡怎麼想也不明白天行此舉有何意義,便道:“既然如此,何不將他踢出門牆,以免rì後學而無成,墜了本門威風。”
天行搖頭道:“不可,孟南之事不可一錯再錯,以後如何,全憑天意,順其自然便了,你不要妄加干涉,也不能無端尋他是非,你須牢記。”清遠知道天行指的是自己沒有親自收他為徒的事,不敢多說什麼,點頭稱是。
天行又道:“我時rì已經不多,你聽不聽我話,我也管不了了……。”清遠聞言惶恐不已,連忙跪倒,口稱不敢。天行扶他起來,說道:“我先把今天的事告訴於你,也好讓你有個準備。說起來,這事跟你也有關聯……。”清遠一怔。
孟南被道離夾在腋下,向主觀飛去,一路上穿行於座座黝黑高聳的孤峰峻嶺間,只覺耳邊風聲嘯嘯,速度極快,藉著月光四下瞧看,頗有一覽眾山小的偉岸感覺,煞是新鮮好玩。心想師大哥教我學的就是這個吧,若是真能學成了倒也不錯,閒來無事便上天飛上一圈。
不多時,道離眾人便回到了主觀門外。道離將孟南往地上一摔,喝道:“不敬尊長,以下犯上,可是死罪,罰你在思過亭面壁一年已是便宜了你,rì後若是再犯,必嚴懲不貸!去吧。”扔下孟南一人在門外,帶著眾人走進門內。
孟南心道:“武寧欺我在先,又賴我偷了他的書,怎麼全說我的不是。”心裡打定注意rì後武寧不來羅唣也就罷了,若再來惹我,也無須忍讓,反正到了最後所有人還不都是偏向著武寧,數落自己的罪過?莫不如先揍他一頓,待挨罰之時也不憋屈。轉念一想,一年以前那武寧功夫就已經極為高明,如今豈不是更加了得,到時候多半還是自己捱打的面大些。腦袋裡胡思亂想著,走回了外門別院洞陽的房裡。
洞陽聽到外屋傳來聲響,問道:“是誰?”點起油燈出來觀看,見是孟南,不由一愣:“你怎麼下來的,誰放你出來的?”想那思過亭孤峰峭壁,極為險峻,別說孟南不會武藝,就連自己習練了好幾十年的功夫,在這夜間上下峰頂也須得小心在意,以防失足摔下。更何況自來面壁期滿,都是在白天被放回,何曾有過如此這般在深更半夜被釋放的時候?心下更是猜想莫不是這小子在上邊待得煩了,私自跑了下來?若果真如此,須得立即稟告戒院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