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打個招呼吧!”小葵說。“不行不行!”楚凝猛搖頭,可是小葵還是不管不顧地重新俯下身去,“喂,喂!勞倫——”一個‘斯’字還沒來得及出口,楚凝已趕緊拎住小葵的後衣領把她扯出了病房。
小葵裝哭,“人家就快把他叫醒了哎——”楚凝聽也不聽,顧自往外走,小葵只好嘟嘟嘴,跟上了她,這時,前方走來了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小葵邊走邊用目光尾隨著她們,在看到她們果然走進勞倫斯的房間時,她頓時停在原地跺了一下腳。
“什麼嘛,果然是花花公子!”她一臉失望外加鄙視,而且還一副氣憤難平的樣子,不禁又把楚凝給惹笑了。唉——這天底下的男人啊,能有幾個是不花心的呢?就算是醜男也是一有機會就左擁右抱,更何況是帥哥。“走啦!”楚凝笑著拉走了小葵。
這天晚上,楚凝洗過澡、吃完飯後就又繼續修改她的設計稿,雖然之前被師傅罵成是垃圾,但楚凝不會輕易放棄。
半夜十二點,杜亮森回家,一進家門,他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楚凝出來倒水喝,一下就聞見空氣中濃濃的酒味,她立刻走到沙發邊,扶住杜亮森,“亮森,亮森,你怎麼樣,要不要回房間裡睡?”但杜亮森睡得很沉,完全沒反應。
楚凝走去拿毛毯,跟著幫杜亮森脫外套,脫鞋子,又把毛毯小心地蓋在他身上,然後她走去衛生間,打來一盆熱水,擰毛巾幫他擦手擦臉。
忽然,杜亮森睜開了雙眼,定定地看著楚凝,楚凝以為他有話要說,剛想問,他忽然又閉上眼,睡了過去。楚凝忽然對著他的臉失了神,許久後她才把毛巾放進水盆,順便將他換下的衣服拿去洗衣機洗。
在將衣物丟進洗衣機時,楚凝看到杜亮森的白襯衫上有口紅的印跡。楚凝只是淡淡地自嘲地一笑,然後就合上了洗衣機的蓋子,按動了洗衣鍵。
第二天,杜亮森起床吃早餐時,告訴楚凝他這兩天就要搬走,“有空的話,幫我收拾一下行李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楚凝正在煎雞蛋,可是整個荷包蛋都煎焦了,她也沒有一絲感覺。明明應該要感到憤怒的吧,要不然,就該大哭大鬧一場,可她什麼也沒做,只是覺得心痛痛的,是一種麻醉後的鈍痛,是已經經歷過太多次了,所以麻木了嗎?還是,自己從來都是個膽小鬼,只曉得默默接受,而學不會反抗。
這天,楚凝在上班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來電,對方說:“請問是楚小姐嗎?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空,紀先生說想見您。”
紀先生?什麼東西?“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什麼紀先生,你打錯了。”楚凝想掛電話,但對方馬上又說,“不,您認識紀先生的,就在前天下午,他開車,差一點就撞到了您……”
啊——是那位勞倫斯!
“他為什麼要見我?”
“紀先生有話要同您說,但他現在行動不便,因此只好麻煩您……”
對方一口一個您,語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客氣,搞不好人家真是什麼名門貴公子,不僅本人長得清秀帥氣,就連手下人也是這麼的彬彬有禮,楚凝當下卸下防備,答應了這個約會。
下班後,楚凝去買了花和水果,搭上計程車,前往醫院。
剛進走道,就聽見嘈雜聲,護士們個個慌張地走來走去,好像出了什麼大問題。
怎麼回事?
有醫療事故?病人要死?家屬抗議?
走近那位勞倫斯紀的病房才知道,鬧得整幢樓雞飛狗跳的,正是這位勞倫斯、中文名叫紀南風的傢伙,而他鬧得要死要活的原因,竟然是醫院的飯菜不合他的口味!
嘖嘖!
果然是大美利堅合眾國回來的——
香蕉人是吧?吃不慣中國菜了是吧?嫌祖國母親太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