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鳳漓都不知道是該欣慰慕容月的冷漠，還是該痛苦了。

鳳漓只覺得現在大概是比剛剛要出嫁的女兒家都要矯情。一面期待著自己的夫君，一面，又捨不得自己的家人。一面希望自己嫁給一個好人家，一面又希望只要琴瑟和鳴就好。

&ldo;回答我的話啊，鳳漓。我都已經這麼冷靜的與你說了。哪怕是你要告訴我說，你不愛我了，我也一樣可以接受的。&rdo;

慕容月笑盈盈的說道。

就好像是真的能夠接受一樣。

不愛?

這話他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見他不說話，慕容月又笑了：&ldo;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還愛我?&rdo;

鳳漓終於，還是點頭了。一如既往的，他喜歡她。

就這麼簡單。

&ldo;既然愛我，今日的事情，又是為了什麼?&rdo;慕容月循循善誘的問道。

鳳漓只看著她道：&ldo;因為必然，千葉的事情，對我來說是有威脅的，愛你是一回事，但是……我身為王爺，要為下屬做的也是一回事。

我當初的目標，當初便與你說過的。

你應當還記得吧。&rdo;

鳳漓直白的說道。

慕容月點頭。

&ldo;那麼，若是讓你選擇江山與美人，我的阿漓會選擇什麼呢?&rdo;慕容月笑意清淺。

&ldo;江山。&rdo;鳳漓道，心中卻是在狂喊著，不是的!他只想要選擇眼前的人，只要眼前的女子就足夠了。其他的一切，他都可以放棄。

慕容月的心中，徹底的冷了下來。

選擇江山?

&ldo;最後一個問題。你還是我的阿漓嗎?&rdo;

慕容月看著對方，鳳漓想了一下，還是點頭：&ldo;現在還是，也許有一天，你會覺得我不是了。那麼那個時候，我便不是。

我是誰，你來決定。&rdo;

鳳漓的話，說的曖昧不清。

而事實上，若是仔細來說的話，他不過是……捨不得離開她，又不得不忘掉，僅此而已罷了。那是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一種絕望。

明明應該現在就讓她滾的，但是，卻因為這貪婪，還是想要繼續與她糾纏，哪怕是多一刻鐘，也是好的。

甚至也許這些都會成為她痛苦的記憶，他依舊還是忍不住。

大概，這便是他骨子裡的貪婪還有卑劣吧。

鳳漓這般想到。

就連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可除此之外，他卻也無可奈何，因為他是真的不想要離開這個人。

至少這一刻是不想的。

慕容月的心情現在，是真的猶如日了狗一樣，她喜歡鳳漓，毋庸置疑的，哪怕是此刻，還是喜歡的。雖然知道對方會變。

可眼下，他還是沒有說不愛她。

而她，也無法因為這些事情捨棄了他。

起身，慕容月環抱住了對方。

鳳漓有些愕然，還以為她會很生氣的打自己一頓，正在他想著的時候，就覺得肩膀處一陣刺痛。

慕容月狠狠的咬住了對方的肩膀，恨不得想要在上面撕下一塊肉來一樣，好像是在仇恨著對方。鳳漓吃痛，卻沒有推開慕容月。

就這麼任由慕容月咬著自己。咬咬牙，也不說話。

半晌，慕容月才放開了她，甚至她的唇邊，都沾染了血跡，但是鳳漓卻是半分都不在意。看著他，慕容月笑了：&ldo;疼嗎?&rdo;

鳳漓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