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老夫不繳稅銀,是老夫家中真沒多少現銀啊,嗚嗚!李部堂明鑑啊!”
此時。
姚孫矩已被押到了應天巡撫撫院大牢,且對李巖哭喊了起來。
李巖則笑問了一句:“是嗎,那你姚孫矩打算怎麼辦,你姚家欠了朝廷這麼多銀子不能就這麼算了。”
姚孫矩繼續哭道:“老夫為官一身清廉,實在拿不出這麼多銀子啊,只能求陛下寬恩啊!”
李巖見此冷下了臉:“看來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會不知道陛下為什麼要我們殺虜軍來負責追繳欠稅吧,那是因為我們殺虜軍在北京城積累了不少拷掠豪強貴族交出銀子的經驗。”
李巖說著就喝道:“劉芳亮,交給你了!”
“是,部堂!”
劉芳亮一拱手,就走了過來,喝令道:“來人,上夾棍!”
很快,姚孫矩的手就被夾了起來。
“啊!啊!”
姚孫矩慘叫了起來。
劉芳亮見此問道:“姚孫矩,說吧,你的銀子藏在了哪裡!”
姚孫矩嗚嗚哭了起來:“除了庫裡的三十多萬兩,真沒有銀子了啊,嗚嗚!”
“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繼續夾!”
劉芳亮說著就繼續喝令起來,並在姚孫矩某個部位按了一下,使得姚孫矩的疼痛感加劇起來。
姚孫矩痛苦地慘叫起來,實在是受不了的他忙道:“我說,我說,在我書房松鶴堂裡旋轉開啟一定窯瓶後就有一密室,裡面藏有十萬斤的大銀錠!這是我們姚家所有的家產了,是祖上留下的,拿來抵稅吧,除了這筆銀子,是真沒有了啊,現在可以饒了我了吧,李部堂,嗚嗚!”
李巖忙令人傳訊息給李過,去查抄這筆銀款。
而劉芳亮並沒有結束的意思,冷笑了起來:“你認為老子會相信你就只這麼點銀子嗎?”
劉芳亮說著就令人繼續夾起了姚孫矩。
而姚孫矩這次卻死活都不肯說,只說唯有變賣田產補繳。
劉芳亮見此依舊冷笑起來:“別想誆騙老子!”
說著,劉芳亮就道:“把老子的小狼牙棒拿來,往他後面的洞裡鑽,敲打進去,他要是不肯說,就一直往裡面敲。”
“饒命啊!饒命啊!你們太殘酷了,你們這群流寇就是酷吏,不要這樣啊!”
姚孫矩一時情急之下不由得大罵起來。
但劉芳亮的部下聽姚孫矩又罵他們是流寇,也就更加來氣,乾脆更加實力地往姚孫矩後面敲擊起來。
一時,姚孫矩疼得張大了嘴:“別,別啊,疼,疼啊,我說,我說,在我老家後院流芳庭旁的水缸下是一地窖,地窖裡藏了一百萬斤的銀錠!除此之外,真的沒有了啊,嗚嗚!”
劉芳亮則才罷了手。
而姚孫矩則顫抖著手摸了摸他後面的菊花,伸手一看,滿臉是血,一時間更加傷心起來,也更加憤恨李巖等人,不由得暗自抱怨道:“天殺的!這群流寇怎麼不死在建奴手裡,陛下怎的如此狡詐,派這些流寇來對付我們,嗚嗚!”
……
“姚家、謝家、陸家、孫家,這些都已經被強制繳稅,現在欠稅銀達百萬兩以上的還有已從太倉遷居於南京的吳家,其族長是原左庶子吳偉業,此人是崇禎四年的榜眼,此人於文壇久負盛名,您看是否要抓?”
何瑞徵問著李巖。
李巖冷眼看了看哭吼不斷的大牢,道:“抓!抓一個是抓,抓十個也是抓,我們興明會的人就得堅決執行陛下的一切命令!”
何瑞徵也點了點頭:“是!下官已經派人打探清楚,這吳偉業今晚夜宿秦淮河麗春院花魁蘭溪姑娘房間,這麗春院乃秦淮河最大的勾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