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的臉抽動了一下,只覺火辣辣的疼。
但范文程現在為大清大局,不得不忍著疼,朝豪格跪了下來:“王爺息怒!奴才有話語冒犯之處,請王爺恕罪!”
“豪格!你放肆!竟敢打範先生,他乃我大清帝師!你這是在犯上!”
多爾袞猛地一拍桌子,朝豪格大吼了一聲,接著就因為神情過於激動而猛烈咳嗽了起來。
而多爾袞這樣為范文程捱打鳴不平,倒也不是真把范文程當成自己人,而是故意說給濟爾哈朗聽,說給忠於順治的人聽,轉移矛盾,讓人知道真正威脅大清帝位的是豪格。
所以,多爾袞言語裡為范文程鳴不平的理由是范文程是皇帝老師。
濟爾哈朗見此也的確不得不附和多爾袞的觀點。
因而。
濟爾哈朗忙主動扶起了范文程:“範先生快快請起!你為我大清嘔心瀝血,豈能如此受辱!”
說著,濟爾哈朗也瞪了豪格一眼,語氣也有些不善:“我看肅親王是隻記得自己是王爺,而忘了我大清是有皇上的!”
濟爾哈朗這話是一語雙關,既說給了豪格聽,也說給了多爾袞聽。
豪格見濟爾哈朗和多爾袞徹底站在了一起,更加氣惱,把桌子一拍:“他孃的,老子做什麼不對了,他姓範的就是一狗奴才!難道還他娘真要跟我們滿人平起平坐不成!”
啪!
濟爾哈朗一巴掌扇向了豪格:“你放肆!”
接著,濟爾哈朗喘著粗氣道:“這一巴掌是本王作為你叔祖父給你的教訓!”
多爾袞也大義凜然道:“王叔打得好!豪格,你別主子奴才的,在我大清,真正的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當今萬歲爺!”
多爾袞倒也不是真正的順治忠臣,不過在這種環境下,他不得不假裝一下,假裝自己是真正維護皇權的人,以此來收攬人心。
這樣,所有滿清重臣也就無法說什麼了。
豪格感到很委屈,也很憤怒,可他無法發洩。
原因是輔政王打了他,攝政王也支援,這兩人都是愛新覺羅家族的長輩,而自己又不是大清皇上,父親又不在了,也只能忍受了。
多爾袞是表演家,為了徹底收復濟爾哈朗等一批忠帝派的心,還直接親自給范文程拱手作揖起來:“範先生,豪格無禮,乃我這做王叔的管教不力,在此,本王替他向您賠罪!”
所謂做戲做全套,說完,多爾袞還真的給范文程賠不是起來。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濟爾哈朗也被感動到了,他都快真的以為多爾袞是真的忠臣,而不是僭越皇權的奸臣權臣。
范文程更是受寵若驚,忙又要下跪,同時也感動地哭了起來:“王爺萬勿如此,奴才受不起呀!”
“受得起!”
多爾袞扶住了范文程,讓范文程硬生生接受了自己的歉禮。
范文程還能怎麼辦,他只能哭,同時心理暗歎自己大清這位攝政王是真的虛懷如谷,智謀無雙,可怎麼就沒能滅了明廷!
豪格見此感到更加憤懣,因為明明最大的奸臣,始終僭越大清皇權的是多爾袞。
結果到頭來反倒他成了十惡不赦之人,成了大清的反叛!
豪格看著在場所有人都對他投來不善的目光,他有種自己不屬於這裡的感覺。
濟爾哈朗剛才打豪格倒也不是真的失智,而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只要誰敢對皇室不利,他濟爾哈朗不管是誰都會給予教訓,哪怕是豪格這樣的大清宗室子弟。
濟爾哈朗明顯比多爾袞更受儒家忠君思想的影響,是鐵了心地要做順治的忠臣。
範景文對此很敬佩地看了濟爾哈朗一眼,但他也知道有濟爾哈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