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舒渙當然不幹,來得第一天,去拜見自己的兩位老朋友,一抬頭,德妃宮殿門口已經站滿了人。
他一來,美貌值拉到最高,眾人紛紛側目,靠臉把他給認出來了。
「他是誰?」
「小世子,你看他的眼睛。」
「呀,真的是藍色的。」
「聽說一來就得罪了兩位娘娘,可千萬別和他說話。」
「嗯嗯。」
……
應舒渙心裡不屑,反正等他在這個夢裡當上皇后了,他要把他們全都打入冷宮!
門口的太監朗聲道進門拜見娘娘。
他一看,陸覺行穿得十分花裡胡哨,跟個開屏的孔雀似的,趾高氣昂的坐在最上面。
眾人都拜,就應舒渙不拜。
陸覺行也不追究他的過錯,賜座之後,陰陽怪氣道:「今年的新人可真是不簡單啊。」
應舒渙玩著自己編的小麻花辮,細細的一條,鑲嵌著藍色的絲帶,垂在耳邊,俏皮可愛,襯著他的臉更加明艷生動。
就連後宮以頂尖美貌著稱的賢妃江映月在他面前都失了顏色。
畢竟,賢妃今年已經二十九了,而應舒渙才十六歲。
比青春美貌,「人老珠黃」江映月當然比不過少年正好的小世子。
這一瞬間,德妃和賢妃都是生出了招攬之意。
畢竟光是看臉,就看得出來應舒渙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
如果不能招攬,他就只能讓他這輩子都見不到陛下!
可惜,天公不作美,轉眼間就是上元節了。
景帝在秀女入宮後的一個月之內都沒翻過牌子,把前朝大臣急得要死,后妃們也焦急,成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就為了偶遇景帝一面。
要是被景帝看上,翻了牌子,那就要晉位份了,如果能懷上第一個孩子,就更不得了,妥妥的太子!
但景帝鐵石心腸,不為所動,並且是個超級直男,完全不懂小女生的心思,看見人家往自己懷裡撞,接也不接一下,還請了太醫給人看病,說她骨質疏鬆。
……什麼直男!
於是,後宮怨聲載道。
上元節家宴,景帝不想面對一群男男女女勾心鬥角,在大明宮裝病,死活不去。
眾妃子排練的歌舞節目一個都沒用上,後來還是賢妃出了個主意,說景帝既然不喜歡這些鶯歌燕舞的,乾脆就去打馬球吧。
景帝的馬球打得好,而且興致很高,只是嬪妃們不擅長劇烈運動,嬌滴滴的連馬都騎不上。
在場唯一能跟景帝打馬球的,就只有德妃與賢妃了。
眾人悟出了兩位「娘娘」的意思,為他們齷齪的爭寵手段感到十分不齒!
金小蝶在夢中敬業道:「哼,德妃真是好手段!」
應舒渙做夢到現在,還沒看到紀沅,心裡想他,面上也悶悶不樂。
跟在一眾的宮裡小主後面,眼巴巴地瞪著。
他想,這個夢做得真委屈。
應舒渙有點兒傷心了,還是現實裡的紀沅好,想見就能見到,也不用和一大堆人爭著搶著去喜歡。
結果下一秒,人群中騷動著,各個小主們都整理起自己的衣服,用團扇遮著半張臉,嬌滴滴地朝著馬球場看。
馬球場建在下面,小主們都在樓上,應舒渙趴在三樓的欄杆,往下望去,正好就看見紀沅慢吞吞地走進來。
應舒渙眼前一亮,他不是沒見過紀沅的古裝,只是沒見過穿得這樣貴氣,這樣渾然天成的。
紀沅似乎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抬頭望去,正好瞧見閣樓上有位穿著月白衣裳的美人,雙眼如同寶石一般,熠熠生輝。
在眾人眼中,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