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寵妾和他的女兒託我照顧。”
說到這裡,許多人已經被他感動了,幾乎想接受他的證詞了。
這時,進來一個人遞給了主席一封信。主席漫不經心地開啟信,卻被信的內容吸引了,讀完信後,他的眼睛盯住馬爾塞夫,“伯爵閣下,您說亞尼納總督曾把他的妻女託付給了你照顧?”
“是的,閣下,”馬爾塞夫答道,“但很不幸,在我找到她們之前,凡瑟麗姬和她的女兒海黛已失蹤了。”
“你認識她們嗎?”
“我與總督的關係十分密切,正因為如此,我見過她們二十多次。”
“伯爵閣下,您能提供出證人來證實您剛剛所說的所有話嗎?”
‘不能,閣下,’馬爾塞夫答道,“總督身邊的人,不是過世就是走散了。我只有阿里·鐵貝林的信件,現在已經呈交在您面前了,還有那隻戒指,也在這兒了。但是,我想說:在一次匿名的攻擊以後,並沒有一個證人敢站出來指控我,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全場發出一陣低低的讚許聲。
主席讓大家安靜,“伯爵閣下,現在有一個證人想出席。她是自己找上門來的。鑑於你剛剛的那番話,我相信,她一定是為了證明你的無辜而來。”
馬爾塞夫的臉色卻遲疑了,手緊張地捏成了拳頭。
五分鐘以後,聽差領著證人進來了,她不是別人,正是海黛。她穿著一套希臘的古典服裝,所有的人都驚奇地看著這名少女,猜測她到底是誰。
馬爾塞夫在看到她的一瞬,臉上露出明顯的恐懼。
主席親自端來一把椅子給海黛,但她並沒有坐下。但一直站得筆直的馬爾塞夫卻倒進了椅子裡,他的兩腿已經支援不住了。
主席報出了海黛的身份,所有人都激動起來,她的舉止已經很好地說明了她的高貴,當她拿出自己的出生證明後,人們更沒有一點懷疑。
“我的出生證明書,是我父親親筆寫並且由他的高階官吏簽署的,還有我的受洗證書,因為我的父親同意我可以信我母親的宗教。這張受洗證上有馬其頓和伊皮魯斯大主教的簽署。”海黛把證明交給主席檢視。
“您今天來是要證明馬爾塞夫伯爵的清白嗎?”主席問道。
“我不知道那位先生為各位提供了怎樣的供詞,我只想把我所知道的事實真相告訴各位,這一切都是我親眼目睹的。”海黛義正言辭地說,“我的父親,是被一位法**官害死的。”
馬爾塞夫緊緊地咬著牙,像要把它們咬碎一樣,海黛的出現讓他痛苦萬分,好像那些一直以來纏繞著他的噩夢變成真的一般。
“您能把您所說的真相經過講出來嗎?”主席問。
海黛講出了她的遭遇,最後拿出了那份屈辱的賣身契。賣身契上詳細記錄了弗爾南多的名字,連他賣掉海黛母女得到的錢數都清清楚楚地記載著。
當這份檔案讀完以後,馬爾塞夫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不,”馬爾塞夫掙扎著站起來,“這是一個卑鄙的陰謀,我不認識她!”
海黛本來用眼睛盯住門口,象是在期待著什麼,這時她轉過頭來,“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弗爾南多·蒙臺哥,你出賣了亞尼納堡!是你帶回來一個假造的赦免狀!是你騙取總督戒指去獲得了守火者西立姆的信任!是你刺殺了西立姆!是你把我的母親和我出賣給奴隸販子艾爾考柏!兇手!兇手!兇手!你的額頭上還沾著你主子的血呢。看,諸位,大家看!”
這些話產生了巨大的說服力,每一雙眼睛都盯著伯爵的額頭,他自己竟也用手去抹了一抹。這情景瞬間改變了全場對他的意見。
“諸位,”主席說,“馬爾塞夫伯爵閣下是犯了叛逆罪和暴行迫害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