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爺子多精明的人,很快就發現秦奇書古古怪怪有問題,得知之後勃然大怒,非要殺了奚梅不可。
秦奇書有些心慌,卻不能表現出來,他知道,他越在意,老爺子就越是要殺了他,有一次他若是晚到一步,奚梅就已經死了。
“他畢竟也是掃業山莊送的人,若是就這麼死了,怕是不好。”秦奇書說道。
“逆子!我還不懂你的心思!那畢竟只是個侍寵,哪有什麼留的留不得的!”老爺子打翻了茶杯,茶水潑了一地。
“直接殺了不好,還是偷偷下點□□吧,就說是染了重疾,到時候將他送回南館,也賴不到我秦府頭上,如何?”
“你當真是如此想的?”
秦奇書在手心裡捏了一把汗,道,“自然。”
最後老爺子同意了,秦奇書派人將他送回去,卻並沒有下什麼□□,只是叫他裝病,等過些時日,老爺子便想不起他來了,那這事情也就就此皆過。
他忽然很捨不得。
“你就沒有話要說?”
奚梅轉身上了馬車,一句話也沒說。
秦奇書手中的摺扇展開又摺好,摺好又展開,最終氣不過,一把將扇子擲在地上,扇骨撞在石頭上,碎成了兩半,罵道,“賤人!”
###
“你不要再來了。”奚梅百無聊賴,翻看著棋譜。
秦奇書奇得笑出聲來,“這兒又不是你開的,本少爺給了銀子,為何又不能來?”
“你若是執意不聽勸告,也休怪我沒提醒。”
秦奇書覺得他話裡有話,雖說一早就有些懷疑,但卻沒有細想,“你是什麼意思?”
“不過是良言相勸而已。”
###
白梅花會。
到了正月,白梅開得繁盛,秋小風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道,“小籬,你說,奚梅的暗器是白梅枝,要是沒有白梅枝,他該怎麼辦呢?”
東籬停下來,道,“此處不開別處開,一年四季也不會凋謝。”
“那真麻煩。”
東籬默默的伸手接住飄落下來的花瓣,感嘆道,“無形裝 逼,最為致命。”
秋小風歪著頭,問,“那你現在在幹嘛?”
東籬轉過頭來,溫溫柔柔地道,“秋大哥,我是有感而發,不要誤解。”
秋小風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東籬,美人果然聽話的帶上了面紗,不過——秋小風轉頭,“為什麼跟著你的人有增無減啊?”
“帶面紗的通常有三種人。”
“哪三種?”
“長得醜的,長得美的,被追殺的。”
“所以?”
“秋大哥,你覺得我像哪種?”
秋小風看著美人的身形,衣著,已經各種傷春悲秋的氣質,顯然,“長得美的。”
“不,像被追殺的。”
那人攔在大門口,道,“身份不明者,不許入內!”
秋小風默默低下頭,然後伸手把東籬的面紗給摘下來,把他往前一推,“快,迷暈這個守門的。”
“他是個男的。”
“難道你還能迷暈女人?”秋小風抱胸站在一邊,心說只有自己這種陽剛之氣的男子才會有女人喜歡。
“哇,那邊那個是誰,好美啊。”一個女人穿著一身淺粉色羅裙,手裡拿著手絹,驚叫道。
“我就喜歡美男,妖孽啊。”另一個她的同伴挽著那妹子的手,一手提著裙襬激動的跳腳。
視線轉到了秋小風,“咦,那小包子是誰,也挺可愛的。”
“好想摸一摸啊。”
旁邊站著無奈地倆丫鬟,一邊遞手絹給自己小姐,一邊道,“擦擦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