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逢年過節的,買孟婆湯的人越來越多。
大概是紅包壓歲錢份子錢的發不夠,只能湊合著找故去的人聊聊天。
說起來,他哥怎麼沒給他發壓歲錢呢。
秋小風在屋子裡窩了幾天,就聽見下屬回報,說,那奈何橋出大事兒了,有人砸場子。
秋小風抄著刀就下了樓,跟著就往奈何橋跑。
這人圍了一圈又一圈,秋小風飛到了樹上才看清楚這個人就是那個腿傷沒幾天的大叔。秋小風立即跳入了人群之中,要制止。秋小風扶住那個大叔,又聽見那個冷如意冷嘲熱諷。
“這位少俠,原來你也是來砸場子的?你和這老頭子串通一氣,惹怒了我們是沒什麼要緊,要是惹怒了地下的亡魂,誰擔待得起!”
冷如意平日裡看起來和和氣氣,如今發起火來,那是多尖酸刻薄的話也能說得出口。
“地下的人說,要降罪呢,只是這位少俠命硬克不了,只得加註在你今後的夫人身上了!”
這話太惡毒,咒人不咒死的。
秋小風哪裡會有夫人,唯一拜過堂的就只有那個魔頭。
可是這魔頭連鬼都怕他,咒不死的。
那大叔的眼中佈滿了血絲,怒喝,“你到底還要害多少人你才安心!給人吃著有毒的水,是何居心!”
周圍的人一聽說有毒,非但不制止,反而齊齊向那個大叔問候。
“老爺子,你說你隔三差五的來,有什麼意思?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我都吃了好幾天了,怎麼沒把我毒死?”
“我來見我們家翠花,礙著你什麼事兒了?”
幾人三言兩語,看來規勸是行不通了。其實秋小風也覺得這水有問題,因而便把這大叔給扶走。
幾個人到了客棧裡,那大叔只得唉聲嘆氣,說人心不古、世態炎涼。秋小風便問他,試探說,“那水沒有毒啊,我也吃了,不也沒事兒嘛。”
大爺又看了秋小風一眼,說還剛以為是個明白人,怎麼就這麼不開竅。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包藥給秋小風,又說,“你既然吃了那水,就還是先吃藥吧。”
“那水裡到底被下了什麼?”
秋小風再三追問,那大爺支支吾吾的倒是不肯說了。
問了半天,他才說,“那水裡加了寒食散,吃了會出現幻覺,還會上癮,若是中毒久了便不能拔除,一日不吃就痛苦萬分。我看那些人,恐怕是上癮了。”
原來如此,秋小風看向越瓷,難不成鬼宗要你給我吃的也是這東西吧?
好在他和鬼宗已經談妥。鬼宗放棄了從秋小風嘴裡套出秘密的打算,因而選擇直接藉著秋小風的手做事,大家互惠互利,誰也不欺負誰。
“寒食散?”
“醫聖說過,此乃虎毒之藥,見這方子就要立即焚燒。”
“醫聖是誰?”
“已經死了好幾百年了。”
“可那些人不都活得好好的嗎?那甘蔗汁其實味道還不錯,人有的時候就得活在夢中,人間疾苦啊。”秋小風這麼說,不過是為了套他的話,就等著這人跟著答出來。
“胡說,幻境再美終是夢,是夢就有醒的時候,你醒了怎麼辦?又去躺下做夢?還不如珍惜眼前。”這大叔急了,一副要教訓你的樣子。
“大叔是沒有遇見難以承受之事罷了。”秋小風亂七八糟的說著,繼續套話。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大叔接下來就開始講他的難以承受之事了。
“你還年輕,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
“當年我同我夫人學成醫術,便決定懸壺濟世,幫人解除傷痛。雖然窮苦了點,但還算和和美美。後來我們去了一個村子,那個村子裡的人從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