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風看著那個人,忽然發出一聲冷笑,過了一會兒,他又止不住的大笑起來,彷彿是聽到什麼愉快的事情,眼中泛起了死意。
秋小風微笑,看著那個侍衛領頭,“你若是殺了我定會後悔的。”
那領頭也不是被嚇大的,將烙鐵一丟,重又坐在了椅子上。秋小風還有點慶幸,幸好他燙的那個地方不是東籬刻字的地方。不然等他看到“桓離”兩個字,便又知道他和魔教脫不了干係,他又是皇城的人,自己更脫不了身。
那領頭盯著他,覺得這個人好像與方才不同。
這時,又聽到外面有人傳話,說抓到了人,要他去看。他便放下手裡的事,跟著那人出了牢房。秋小風便被放下來,重又拖回了牢裡關著。
那些人笨,倒是沒想起來封了他的武功。秋小風便趁著人不注意運功調息。雖然傷勢嚴重,但運功之後便能稍微緩過一股勁兒來。
一連四日,秋小風未進一粒米。
恍恍惚惚間,聽見外頭有人談話,說,“讓我進去看看。”
那個領頭的聲音,“主子,牢房溼寒,怎能讓您屈尊。”
“放肆,你竟然攔我?”
“不敢。只是主子你萬金之軀,自然得小心護著。牢房裡關著的都是些窮兇惡極之徒,怕傷了您。”
“私設牢獄,是誰允許的?”
“主子,您還是請回吧。”
“你——”
“還不送主子回去休息。”
“是。”
秋小風聽出那個主子的聲音有點兒耳熟,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是誰。過了一會兒,腳步聲近了,秋小風抬眼便看到了那個領頭站在他面前。他的黑布靴上沾染著泥漬,只怕是院子裡帶過來的。
那領頭的說,“你還是不肯說?”
秋小風緘口不言。
那領頭又坐在那張椅子上,看著秋小風,點頭讓人把飯菜端給他。秋小風知道沒毒,在這裡殺了人,就算是官府也查不到。何必要浪費那一袋□□。
秋小風把飯吃了個精光。
擦了擦嘴,坐在地上看著那個總領。
“既然吃完了,那就接著上刑。”領頭便叫人把秋小風拖出來。秋小風坐在地上,身上已經皮開肉綻,不碰都疼。那烙鐵燙壞的那塊已經化膿,噁心得很。
秋小風吃不準那人會不會真的弄死他,於是便道,“我說。”
原本領頭便知道秋小風有貓膩,此刻見到他開了口,便生出一種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感慨來。
“說。”
“我以往在府上,看見有個人偷偷摸摸對著外面放鴿子,我當時只看到一個背影,猜想是他往外通風報信,因而對他多留意了幾分……”
秋小風胡編亂造,放鴿子這種事,向來刺客都有的。
見秋小風說中,便道,“我下屬同樣看見有人半夜裡放鴿子,你說你碰巧看見,你可認得他?”
“我經常同他一起做工,名字倒是記不得太清楚,那個人姓李……”秋小風觀察著那個裡頭的臉色,見他變色,又說,“不、不對,姓陳。”
“對,是姓陳。”
秋小風又給蒙對了,只要擴大了範圍,總會說得中。
“你帶我去見他,我能認出來。你若是不信我……”秋小風說到了一半,忽然昏死過去。總領也有點懷疑,拿不準是他看到了刺客,眼見他昏迷過去,為了不放過一絲一點的機會,便叫上大夫,稍微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把他給弄醒。
總領拉著秋小風往院子外頭走,許久沒見到過太陽,眼睛又不適應了,秋小風只得將眼睛眯起來。那總領邊走邊說,“那人是姓陳,只可惜放火之事後就不知所蹤,我斷定他還在府上,只是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