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瓜渾身是血,被打得皮開肉綻。
“絲瓜,你怎麼了?”
絲瓜朦朧的眼看了下四周,道,“那個、鄭處寺真是細作!他在半道上將我打暈,把我拉到掃業山莊去,後來那個莊主逼問我猿啼東的事,我才……”
“快別說了,跟我回屋子裡去,我找大夫。”
大夫蹙著眉頭看了半天,說絲瓜這傷雖然看起來重,但實際上沒傷到筋骨,修養幾日便好了。
袁盡仁自責無比,竟然讓絲瓜去做那麼危險之極的事情。
等到四周的人都退下了,袁盡仁才問,“到底怎麼了?”
“左道和你們想的一樣。”
“什麼?”
“反間計。”
這猿啼東藏著的細作恐怕不止一個,一邊為了盯住絲瓜,一邊為了傳達指令。
“只是他的籌碼拿錯了。”
一想到左道竟然這麼沒腦子,絲瓜就要笑。
左道以為他絲瓜喜歡鄭處寺,便以此威脅。
他絲瓜怎麼會喜歡那個細作,殺了他還來不及,差點就要了宋掌門的命。
袁盡仁只得道,“你現在還喜歡那個細作?”
“當然喜歡,喜歡得要死。”
“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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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小風每次看見東籬就躲。
一看見東籬就腿軟,打顫,四肢無力。
哪怕他現在帶著面具,還是白首門的門主,處處和魔教作對,連武林盟主也敢打。不怕刑罰和吃藥。
但是看見魔教教主就只會策馬狂奔,或者找個地方躲起來。
他的手下們對此也很無奈。
秋小風想,這應該是什麼無法祛除的後遺症。
某一回秋小風在街上看見有人當街行兇,正是宣揚白首門的好機會。秋小風便收拾了那幾個刺客,把被打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的人給拉起來。
拉起來一看,秋小風傻了。
這個人竟然是馮度。
秋小風心下一沉,便把馮度抓回了白首門。
馮度被白首門的抓住強行帶回了門派裡,心裡沒有底不知道這位門主要幹什麼。門主屏退眾人退下,只留了馮度一個人在屋子裡。
屋子裡的窗戶都被關上了,密不透風。
只有燭火在黑暗之中燃燒著,微弱的火花將屋子裡燻得昏黃。
馮度被綁住手腳,嚥了一口唾沫,看著眼前這個人。這人穿著一身黑色袍子,帶著面具,渾身都是肅殺之氣。
彷彿一個不高興就會要人小命似的。
他、他他不會是魔教的人吧?
馮度在內心揣測著。
對面那個人卻把面具摘了,馮度看到了面具下的臉,大驚失色,“秋、秋小風?”
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吧。
馮度看向關著的窗戶。
秋小風把面具放在了桌子上,道,“馮大哥,你可讓我好找。”
“兄弟,你找我幹什麼啊?我、我可沒什麼可圖的?”
“馮大哥你別怕啊,我還是秋小風,我見到小五了,小五讓我來找你的。”秋小風發現自己把氣氛渲染得太詭異,連忙把椅子給拉開,請馮度坐下。
“小五啊,別提了。”
“那不提他,阮二哥呢?”秋小風問。
一說到此處,馮度便拿起桌子上的茶灌了一口,是準備長篇大論了,他道,“那日我們山寨被官兵屠戮,我和小五被抓走了。本來以為必死,誰知道小五竟然是流落民間的五皇子,立即就被人給帶走了。沒人來救我,我都打算等死了。後來就有人來劫獄,我原本以為是阮熙和帶人來的,結果那些人我不認識,他們也一點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