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韓晶瑩更是簡明扼要:“活該!”
小女兒安彩瑞是其中最委婉的一位。但也是讓他最難受的一位。安彩瑞話少了,不笑了,人也消瘦了。
他知道,她在苦捱他承諾的“一個月”。她會不會在苦捱中懷疑韓之煥對她的愛情呢?兩個年輕人,會不會因為他的介入而分道揚鑣呢?
智商141的人表示很苦惱。
他日思夜慮,睡眠質量大打折扣。保持了二十年的“玉面”似乎有土崩瓦解之勢。韓夫人對此倒意外地拍手叫好:“終於和我般配了,再也不擔心被人懷疑老牛吃嫩草了。男人保養太好對女人很不公平你造(知道)不造!女人天生衰老得快,你一度給我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你造不造!”
好嘛,搞了半天,只福利了韓夫人。
安彩瑞吃了小半碗,實在吃不下去了。
餐桌上的飯菜營養成分太高,她圈在家裡運動又少,幾乎體察不到飢餓感,吃飯只是基於禮貌或習慣。
“我想去看看我弟弟。”安彩瑞道。神情低落得像個做錯事受罰的孩子。
“應該的!應該的!劉姐,給安安備禮物。大張,你親自開車送安安。”韓父像接聖旨一樣趕緊吩咐家傭。
安安也不推卻,跟父親道了謝,跟媽媽和姐姐說了句“我先走了”,便不緊不慢、禮儀周全地離了席。
安安坐上大張開的陸虎,平穩地駛出韓家。
大張是接過安安的養母的,所以並不會開口詢問地址。安彩瑞因為滿懷心事,也沒多想。
等大張停車的時候,她便下車,一如上車時,神情有些恍惚,動作輕慢,表情甚是憂鬱。
兩隻腳都落地,下意識地環顧一下生活多年的環境,忽然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安安頓時如脫兔,拔腳便往樓上跑。
大張:“小姐!等等我!後備箱有禮物!我不知道是幾樓幾室?”
安安跑得太快,疏忽就不見。大張巨驚。連他自己也沒把握,安安是否聽全了他的話。
那次接安安的養母,他是等在弄堂口的。
如今仍舊是弄堂口,裡面好幾幢小破樓,讓他哪裡去找?!
安安一顆心忽忽跳在胸膛,很久不曾這樣激動了。她飛快來到212,一邊用手捶門,一邊摸錢包裡的鑰匙開門。
--
一張餐桌四個人,風捲殘雲一般,把桌上的菜掃蕩得七七八八!還在繼續!
唯一保持文雅進餐姿態的,只有韓之煥一個人。兩外三個人,幾乎是往嗓子眼裡倒食物。
韓之煥本來提不起進食的勁頭,看他們吃得那麼痛苦,不覺也吃了不少。
暖意重回身上,他比剛進來時放鬆不少。
火鍋吃到一半,他就吃飽了。怕他們拘謹,他勉強再吃點,看行將結束,便放下筷子看他們吃。
“作為男人,你吃得太少了。”黃寶財一邊倒騰著滿嘴的食物,一邊評價韓之煥。
廖總餐桌下踢黃寶財一腳:“人家是腦力腦動者,能跟你這種體力勞動者一樣嗎?”
“費腦子的,更要多吃飯了。費腦子多累啊。你看小四,吃得就挺好。小四學習也很好,對吧?”
“他就又不一樣了。他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被打壓的黃寶財也不怒:“就你什麼都懂!對了,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啥都懂,你咋不掙錢捏?你的保姆介紹所要關門了吧?房租都要付不起了吧?”
廖總憋得臉紅,憋不出一句給力的反駁,索性咬牙切齒大嚼特嚼。
說起來,他終究因為遲遲找不到安安而得罪了梁府的管家婆王姐。失了梁府這個大客戶,等於斷了他三分之二的經濟來源。他的一人份(只一個職員)小公司,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