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電話,因為你說過你不喜歡聽公司裡的事情,我就沒跟你解釋。怎麼?我離開,冷落你了?”
梁這才合作起來,眯眯笑著接過杯子喝起牛奶來。
“這才乖!”許文衡撫摸著梁的頭頂,語氣裡全是寵溺。“我時間不多了,12點的飛機,你送我去機場?”
“不呀。我已經把自己送給你了,就不再送你去機場了。再說了,你知道我討厭機場道別。”
梁在床上打個滾,把自己滾進被窩。
許文衡無可奈何,離開床去換衣服。
他週日下午安排的出差,她一早來家裡相送。看樣子,他走後她還要在他的家裡再廝磨一陣。真遺憾不能多點時間……
“我明天晚上回。後天早晨,躺在床上,我一定會想死你!”
梁吃吃直笑,伸出手搖啊搖,揮手byebye。
許文衡換好的衣服,拉上準備好的出差行李系,吻過樑,戀戀不捨走了。
“咔噠”,房門關上的聲音傳來。
窩在被窩裡的梁哧溜鑽了出來,她連衣服也沒有多穿,套在身上的男士襯衫只繫了中間幾粒扣。
她相信,凡事都會留有蛛絲馬跡。
床頭櫃抽屜、寫字檯抽屜、衣櫃抽屜、甚至床墊下、大衣的口袋、廚房餐具抽屜、馬桶的抽水箱、空調室內機的上方……樑上竄下跳,在許文衡家裡尋找一個自己也不知道會是什麼的“蛛絲馬跡”。
好一番折騰,不要說“蛛絲馬跡”,鬼影也沒見到。
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梁累得直吐舌頭,張開兩腿坐在沙發扶手上,兩手叉腰……哎呦,原來叉腰並非是潑婦的專屬動作,累極了的人不自覺就這樣了。
正喘著氣歇息,梁的目光忽然被橢圓機旁邊的小箱子吸引。那是個30厘米高、10厘米寬的瘦長小檔案箱,連鎖都沒有,大剌剌地被主人隨意放在顯眼的地方。
要說這套房子還有什麼地方沒有被梁搜過身,當屬它了。
梁滑下沙發扶手,跪在地上,不抱希望地掀開小箱子。裡面裝著的是各種含售後的說明書。尼康微單照相機的,運動手環的,電話、電視、洗衣機、空調、冰箱的,每一個都用小塑膠袋裝著,雜而不亂地放在箱子內。
梁隨意扒拉著,正決定攢足力氣另尋他處,忽然,一個a4大小的租房合同落入眼簾。它厚得有點奇怪……
梁開啟密封袋,原來是兩份租房合同。
噗,這就是許文衡所謂的舉手之勞花很少錢的錢可以改善熟悉的人的生活品質?看上去充滿了別有用心的味道呢!
唔,這是什麼?保密書?房東承諾不主動洩露另外隱藏的三分之一的房租?
梁簡直忍不住要笑出聲。
許文衡還真會玩!
梁細細為每一張合同拍照,然後原封不動放回去。
這才起身洗澡、換衣服、補妝、出門。
按照合同顯示的地址,另外一套房也在同一個小區內。激烈的體力活動之後,散個小步什麼的最有益身心健康了。
梁憑藉多年混跡風月場的經驗,敏銳嗅到,如果這份合同無關風雲,那才叫見了鬼!梁回憶著合同上的兩個名字,嗯,她確信萬分,不是朱貝妮,就是範粒粒,總之,有一個名字,對許文衡至關重要,重要到不惜勞心費力。
確信找對了地方,梁抬手敲門。
朱貝妮正在房內追問人生的意義呢,猛然聽到敲門聲,下意識地就奔門口開門來了。她以為是陳小西。
開啟門,門外意外地站著梁。
“噫?怎麼是你?”朱貝妮驚喜叫一聲。她這種心境下,誰出現都有自帶救世主光環。
梁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