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決定由咱們兩個解決。”
“可是謝爾蓋都聯絡不上,就我們兩個怎麼找?”顧星文表示疑惑。
“反抗軍自有反抗軍的辦法。”
葉列娜揚唇冷笑,車外極寒的荒漠也不能賽過她面上的冰冷,恍惚間顧星文好似看到了盛放於寒風下的白玫,不由微愣。
他轉頭看向窗外,像是在思考什麼,葉列娜也很有眼色地沒有說話。
一時間,車內只有那自動播放的地下廣播。
“嘶——霧冬情感電臺,嘶——又是美好的一天朋友們!情感電臺五十年如一日地又來與您相見,嘶——現在我們來連線今天的第一位聽眾!”
“嗚嗚——那個臭男人,我不過是網上買了個測忠誠的服務,客服怎麼就和他在一起了呢?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嗚嗚嗚——”
“額好,嘶——下一位。”
車逐漸駛離城區,電臺的訊號也越來越差,電流聲不絕於耳,最後被葉列娜手動按下暫停。
“有件事...想問你。”
顧星文直視著前方,聲音險些消散在寒風中。
葉列娜點點頭,示意他有話直說。
“你好像從第一次見面後就叫我同志,同志是什麼意思,這是你們這裡的習俗嗎?”
葉列娜似乎沒想到他會問這種問題,腳下微松,車速放緩不少。
“同志,就是志同道合的人。”
她的聲音有些輕,可在落入顧星文耳中時卻異常清晰。
不知為何,“志同道合”這四個字出現時,他的心底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
顧星文無法用語言準確地形容,但就是莫名感到——心酸。
“為什麼會專門挑這個稱呼?”
他下意識問道。
在顧星文過去的認知中,人們之間的稱呼有同學,同事,隊友乃至戰友,可唯獨沒有同志這個詞。
聽著陌生而熟悉——明明是過去從未用過的稱呼,但每每從葉列娜嘴裡說出來時總帶著股親切。
“因為在過去反抗軍還沒有建立的時候我們還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但現在我們有著一樣的目標一樣的志向。”
“我們是比親人還親的兄弟姐妹,更不會像集團那樣壓迫和消費兄弟姐妹,只要我們足夠團結,那麼總會有撥雲見日的一天。”
比親人還親的兄弟姐妹嗎?
顧星文莫名感覺這個稱呼有些沉重,卻不知具體沉在哪裡。
見身旁的男子沉默,葉列娜笑笑,“或許你以後就會懂了,顧同志。”
車窗上抬,將寒風抵擋在外。
——起風了。
漫天的黃沙幾乎要將視線遮擋,朦朦朧朧間顧星文竟看到極遠處出現了車隊的輪廓。
“同志,有時候比任何人都值得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