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到了樓下了。”莫清瀟灑地搖著扇子,從窗戶下看到了自家小書童,在很遠的地方就跟他們打著的手勢,“吶吶,玉兒,快看看她說的是什麼。”張乃芳催促道,剛剛那幾個書童要去探聽訊息時,蘇冷玉一時興起,將參加殿試的前十名的人用手勢分解了告訴她們幾個,說是倒是在樓下就可以提早知道訊息,沒想到那幾個機靈鬼還真記得。
“嗯嗯,狀元是柳州府的文遠,榜眼是漳州府的馬秀麗,探花姐是汝陽王府的小王爺慕容玥。”蘇冷玉看著那些手勢,說出了答案。
“喲,今年還是柳州府呀!要說這柳州還真是被文曲星關照著不成?”莫清酸溜溜地說。
“呵呵,莫姐姐你下次也要參加考試了,到時這狀元還不得處在咱們鄴城了?”蘇冷玉笑著開口,眼前這幾人別看年紀還小,可各個都是在京城裡面就文名頗盛的。只不過各家大人都是朝堂上說得上話的,一來不想讓她們過早出仕,二來也是鍛鍊鍛鍊她們的心性,而且因為各家的底子都擺在那裡,也知道有些事情比那些個名聲重要的多,比如人脈。
“呵呵,小玉兒偏心啊,張姐姐可不比那傢伙差哦~~”張乃芳也湊過來耍寶。而樓下,則傳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音,正式向百姓宣佈這次大考的結果,自然又是一陣人聲鼎沸。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我們家玉兒給你們面子才誇了兩句,還當真了不成?”蘇庭安笑著拍了兩人幾下,當然,這幾下可讓那兩個自詡“純文人”的書生痛得差點叫出來,但為了在男人面前保持形象,都只能用眼神狠命地剜著蘇庭安。
“對了,明天會試時的文章在書院裡應該就能看到了,咱們姐兒幾個也去瞻仰瞻仰那狀元之才?”打鬧了一番後,幾個心中其實並不怎麼服氣的小才女又開始聊了起來。蘇冷玉則是盯著外邊已經走遠了的敲鑼的使官,不知在想些什麼。突然,他再心裡“呀!”地尖叫了一聲,那個文遠,原來就是她!
蘇冷玉之所以會記得文遠這個人,並不是因為她曾經是狀元,而是因為一樁十幾年後的公案。
文遠中狀元時,年且三十,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此人才華甚好,且深諳為官之道,在慕容錚上臺後的幾年裡逐漸成為了文臣二首之一。他中狀元時,家中原配妻子早已病逝,然後,就跟所有戲文裡寫的一樣,貧窮的書生得到了美麗善良的青樓子的支柱上京趕考,高中後卻立刻就娶了朝中高官刁蠻的庶子。十幾年後,她的女兒一不小心強了一個男子,然後那男子卻誕下了一個長著三隻手的怪物。年紀其實並不大的文小姐當即就被嚇成了痴呆,而最後,那個男子自殺前才說出了自己就是文遠和那個青樓子的兒子這一事實。這一醜聞因為那個男孩子死前的刻意散播,在高層幾乎是立刻就傳了開來。慕容玥那時候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蛻變,為了維護統治階級的威嚴,為了朝堂的穩定,她下手清理了文府大半的下人。而文遠,為了不落實這一件醜聞,卻被高高地掛了起來,沒有貶斥,但卻已經無人問津。最後終於辭官迴歸故里,不到兩年就鬱鬱而終,年歲也才四十出頭一點點。當然,由此,也引發了朝堂上的重新洗牌,開始了長達幾年的文武之爭。
“呼——”蘇冷玉長長地嘆了口氣,又不由地揉了揉額角,有時候,知道太多也是個負擔呢~~他不是聖子,也不是爛好人,到時候,也就只能看上天的機緣了。不過,由於看到文遠而引發的思緒致使蘇冷玉也開始了一個計劃,“what I can change”(我能改變什麼,回憶人:蘇冷玉;知情人外加行動者:蘇文,蘇庭安;不知情的配合者:蘇庭瑞等)。
遠處的鑼鼓聲越來越近,蘇庭安她們也都趴到了窗上看熱鬧,街道兩邊的人都這麼做,所以他們的行為倒也一點都不顯得突兀。
前邊是開道的御林軍,然後才是三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