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靈素見楚仲說話不分尊卑,還質問師父,怒道:“楚師弟,你怎麼可如此和師父說話!”玄姝一向視師如父,更是神情憤慨,只是師父在場不敢造次,如水的美目瞪著楚仲,似要活吞了他。
元宗倒不生氣,呵呵笑道:“素兒不可無禮,為師欠楚兄弟一份人情,他有任何不敬,你都不可造次!”
“可是!”靈素還要再說,元宗擺手示意不必再言,又道:“為師這第三件事,就是希望你們兩人不管何種情況都要對楚仲不離不棄,唯他命是從,可否做到!”
元宗這話明顯是對他們三個人說的,楚仲只想著回家的事,倒沒啥反應,靈道本就不服楚仲,要自己聽命如他哪裡還能忍住,臉色一變,再看楚仲那不在乎的表情,心中更是不快,大聲道:“師父,弟子做不到!”
玄姝也嘟起嘴;滿肚子不快,只是沒有出聲,注視著師父;看元宗如何回應靈素。
元宗似早意料到靈素的反應,神情不變,道:“素兒,你為何做不到!”
靈素身為神道南宗的二徒弟,一向自視甚高,論修為和法力,除了靈道和元宗整個神道宗幾乎沒有人能勝過他,且襄陽一戰中他還與北宗張正一弟子秋難一戰中取勝,更是聲名在外;陡然讓他聽命於不知哪裡來的小師弟楚仲,面子和心理上哪裡過得去,便正色道:“楚師弟新近入門,師父傳位於他,傳位之事,徒兒自是沒資格管,不過要弟子聽命於他,至少楚師弟也得有讓弟子信服的本事,否則弟子恕難從命!”
元宗嘴角泛起笑意,對楚仲道:“楚兄弟!素兒要考究你的本領,你可有甚麼拿手的本事麼!”
楚仲朝元宗一瞪,突覺手心一熱,腕間似凝聚起旋勁,愣了一下,道:“你拉我過來的,有沒有本事你不知道?”
元宗哈哈一笑,道:“你且向窗戶推出一掌試試!”
楚仲不知元宗弄什麼伎倆,手便向前一推,只覺手腕旋勁聚起黯勁,由掌心向外爆射而去,那窗戶應聲而破,窗幹皆被勁力擊得粉碎;餘下旋勁繼續向外衝去,擊在院中一株蒼樹上,吖的一聲,乾枝斷裂,整棵蒼樹向井邊倒去。門外的小清嚇得不輕,大呼一聲:“媽呀!樹倒了,樹倒了!”
屋裡的楚仲早己看得目瞪口呆,絕不相信這一掌是自己發出的,扳著手掌看了又看,左顧右盼;一臉的無辜。
靈素是行家,自是識得這掌的威力,喝了一聲彩道:“楚師弟這風黯斷空掌,勁道威力十足,佩服佩服!”
玄姝看得驚心,拍了拍手道:“楚師弟好厲害!”
只有元宗不說話,呵呵一笑,似早己心裡有數。
靈素天性純良,愛憎分明,此時被楚仲一掌征服,頓覺剛才對楚仲的失禮之處,一改剛才陰沉的臉色,神情歉然,起身向元宗跪下,叩了一首,道:“徒弟愚昧,有眼不識泰山,有負師父所託,罪該萬死,請師父責罰!”
元宗神情突然變得冷竣,厲道:“素兒,你既知錯,冒犯未來宗主,可知該當何罪!”
靈素未想到師父居然以宗法示下,眉頭微微一皺,顫聲道:“冒犯未來宗主,不敬之罪,該逐出師門!”
玄姝師兄妹情深,聽得處罰如此之重,嚇得花容失色,忙跪下道:“師父,二師兄己知罪了,您千萬不要將他逐出師門啊!”
元宗神情依舊,正襟而坐,沒有發話。
楚仲見靈素大難臨頭,玄姝都跪下了,覺得這事兒多少和自己有關係,不可坐視不管,忙道:“前輩,哦,太史大人,靈兄也是為了神道宗,就別責怪了吧!”
玄姝看到楚仲為靈素求情,對這小師弟心中突生好感,朝楚仲感激的點了點頭。
元宗裝模作樣的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道:“罷了;既然楚仲給你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