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會一心要查主使人!楚懷賢嘆氣,不忍再看趙存宗的眼眸,而是鬆開手往後退上兩步,跌坐在椅上頹然道:“這事,肯定與我家人沒有關連。”
起身追上一步到楚懷賢身前的趙存宗放軟聲調道:“這是當然,不然我能對你實說。幫我一把吧,你有用得到我處,我也萬死不辭。”這話都能說出來,楚懷賢當然得意,可是猶豫:“我家門風,不許在官場上結黨營私,你是知道的。”
趙存宗胸有成竹地一笑,低聲道:“我與你幼年交好,說什麼結黨;要麼營私,倒是有一位,你二叔和張丞相的門客頻頻私會,你可知曉?”楚懷賢斷然否認:“怎麼會!”趙存宗微微一笑,那意思此事不必多說。趙存宗成功在楚懷賢心中驚起一絲漣漪,他又只說別的:“聽說我,你那丫頭是初來京中,有假一定要出去逛。你給她幾天假,理由?說她平時辛苦,平時侍候的好,讓她休息十天半個月,再指給她幾處好玩地方。你只管放心,這幾處我自然布的有人,只要那人出現,我就可以拿下!不出現?不會!”
小王爺斬釘截鐵:“她親口說出來,她見過那個人。目前見過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只有秦記、武記兩家鋪子的人還在。武記是京裡有名的大鋪子,一天到晚夥計們進貨出貨川流不息,那人得不了手。”說到這裡,小王爺笑一笑:“秦記就有趣了,那掌櫃的長得沒人樣兒,卻是一身江湖上的功夫,夜裡來殺他,反而被他傷了一隻手臂逃走。”
楚懷賢愣愣,耳朵裡全是趙存宗剛才的那句話。二叔怎會不知道父親家規,竟然私自與張丞相的門客私會?私會得好了,必然要有事情……楚懷賢嘴角邊笑容冷凝起來,不管二叔如何有私心,我只當他一心為爭管家權。如果這事情屬實,他這手伸得就太長了。
“懷賢,如何?”趙存宗殷殷問著,楚懷賢冷毅地眸子在他面上一掃而過,淡淡道:“好吧。正好我也有件事兒要求你。”此時說什麼不是百說百應,趙存宗笑嘻嘻似一個孩童:“你說你說。你放心,我一定保你丫頭性命,保不了賠十個。”
楚懷賢無奈地笑一下:“我也跟著她,丫頭也是人,一條命不能那麼賤。”趙存宗有心打趣他一句,又怕耽誤說話。只在心裡笑話:都說京中佳公子,最憐香惜玉的是楚公子,此言果然不謬。
“有一個人你以前也見過,你有幾年沒有進京,只怕不記得了。柏樹衚衕裡的韋家,公子去華幼年也同我們玩過。”楚懷賢說過就失笑:“我忘了你過目不忘。”
趙存宗負手在房中踱了幾步,虎背熊腰的身姿又是他小王爺的神采。面上似沉思,口中喃喃道:“曾做過御史中丞的韋家?哦,我倒還記得韋去華生得飄逸俊秀。”楚懷賢聽過嘆氣:“唉,就是太俊秀些。”
聽到這嘆息聲,趙存宗驚奇地驟然回身:“你……。你不會?”楚懷賢怔過隨即會意,笑罵道:“我聽說你好男風,是以要把他送到你帳下。”兩個人都是哈哈,笑過楚懷賢也不瞞著趙存宗,把家裡的事兒說過,最後道:“就是這樣,讓他去你帳下,有仗打讓他去,不然我妹妹這條命,要斷送在韋去華手上了。”湘芷一直病著不飲不食,病也有幾分,裝也有幾分,打算重病拖著,讓自己親事與別人也訂不成。
趙存宗仰面大笑:“這倒是佳話了,以後郎騎高頭馬,妾病一朝愈。這事我答應了!”眨一眨眼睛,趙存宗放低聲音道:“我主要討厭你家二老爺。”楚懷賢也笑起來,也眨一眨眼睛,低聲道:“我也是。”兩個主要是討厭楚二老爺的人,一起打算在這件事情上,讓楚二老爺失意一回。
“啊?三官人會功夫?”留在芳香鋪子裡的小初瞪大眼睛,馬上就是祟拜地對秦三官兒道:“真的,我也想學,我這麼大了,可不可以學?”芳香掩口輕笑,秦三官兒是胖子愛出汗,被一個姑娘瞪著眼睛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