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道:“我來捧場,我帶著人來捧場,讓我家的人都來捧場。”
“不是,”小初笑一笑:“明天你不要來,這幾天你不要來。”鄭誼愣了一愣,張口結舌道:“為,為什麼?”
楚少夫人蛾眉帶笑:“我怕公子會來,你就別來了,你看好不好?”鄭誼覺得胸口好似雷擊,他嘴唇動了又動,好不容易才說出來一句:“好吧。”說過以後,臉色是灰暗黯淡的。
“你沒有不高興吧?”小初說過,鄭誼趕快帶笑:“沒有沒有,你說得對,我喜歡得很吶。”然後悻悻然:“讓他來吧。”
春水又插上了話:“等我家公子不來的時候,你再來吧。不過公子不來,少夫人也不能來。”春水說過,搖頭晃腦往旁邊看看,不管別人什麼臉色。
龔苗兒打一個哈哈:“春水姑娘,你一個月多少月銀?”春水瞪大眼睛:“怎麼,你要挖角嗎?”這個挖角一詞,是春水最近常跟著楚少夫人來學會的。龔苗兒道:“那倒不是,只是覺得你一個人要是不拿兩個人的工錢,有些不對。”
把鄭誼送回去,龔苗兒回家進門就放開嗓子喊:“桃兒,桃兒,”桃兒從裡面出來:“來了來了,有什麼喜事兒?我知道呢,是明天要開張是不是?”
“不是,”龔苗兒慢騰騰道:“是我覺得這樣喊比較像漢子。”坐下來拿出菸袋點上,又對桃兒道:“要是你被人搶了,我一定同他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絕對不會忍氣吞聲。”
桃兒聽得愣了,趕快洗手去燒香:“大吉大利的日子,可不能說這些話。”龔苗兒慢慢騰騰地道:“我就是出出心裡悶氣,男人,不像漢子還行。”
白天酷熱,夜晚還是涼如水的清爽。楚懷賢一回來,小初就神神秘秘地湊過來,手裡拿著一副大紅貼子,喜滋滋地道:“請你明天去坐坐,賞不賞光。”
楚懷賢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無趣樓開業,恭請……。”還真的叫了無趣樓。楚懷賢把貼子隨手一扔,小初趕快接住,楚懷賢往房中去,道:“沒兒我沒空。”
“沒空就沒空吧,反正意思到了,禮多人不怪我就行。少了你一個,也是一樣開張。”小初跟在後面進來,嘴裡也嘰嘰咕咕。
第二天小初打扮得花枝招展出來,再看春水,也是一身新衣服,插了一頭的首飾,像是把首飾匣子插得空空的。主僕不再拌嘴,相對而笑出來。
門外一身是新的孫二海腆著個肚子站在馬車旁,再看馬車,也是洗涮得乾乾淨淨。馬車來到無趣樓下停車,鞭炮開始作響,先放了一掛。
莊管事唱禮:“大掌櫃的到了。”春水跟在後面興頭:“那我呢,是不是管家。”孫二海道:“算個跟班兒吧。”
一直近中午,楚懷賢過來。剛拐過這條街就吃了一驚。竟然是有不少人在往這邊來,要知道這一處不是太熱鬧,一下子出來這麼多人,難道都是來吃飯的?
再看這些人,楚懷賢有些疑惑。把疑惑放在心中,楚大公子帶馬來到樓下。見這樓高兩層,全新的木板還有著新漆的味道。
正中高掛一個牌匾“無趣樓”,旁邊檻聯空空,而牌匾上也是少了一樣,只有下款沒有上款。
遠處可見城外青山,隱隱青翠誘人神魂;而近處,楚懷賢微笑起來,就是進喜兒和進財兒也道:“好。”
近處這一帶並沒有院牆,空地上種的全部是鮮花。茉莉,木香,朝顏……。不少是香花,所以風微微一吹,就香風陣陣。
因為這一處沒有院牆,宅子裡的亭子小橋也看得清楚。人站在樓上看著這些飲酒作樂,算是賞心悅目的好去處。
樓下拴著馬車是二、三十輛,馬是幾十匹。樓下人已經坐滿,一個面前三、兩個菜,正在埋頭苦吃。
進財忍不住道:“少夫人真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