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普通的一天——既不是節假日,也不是什麼名人生日,但它又是不普通的一天,因為我跟我老公在尋常人家已經開始準備晚餐的時刻、談論關於“離婚”這樣不美好的事情。
他並沒有如他一開始所說的那樣“坦白一切”,而是不斷地保證和承諾他對於婚姻的初心沒有改變……
我知道,他是在用他自己的方法“挽回”我,就像是警察盤問嫌疑人一樣,同樣一個問題重複問,不斷地提問題,一會兒嚴厲斥責,一會兒“循循善誘”,直到把嫌疑人問崩潰,他就會繳械投降。
趙哲一直用的就是這種方法,他一直在干擾我正常思考的方向,甚至不惜把趙霏霏扯進來,也是為了讓我思維混亂,讓我傷心、糾結,直到我變得疲於思考、選擇隨波逐流的時候,他就可以趁機把他的“歪理邪說”植入到我的腦海裡,好達到控制我思想的目的。
這就是我一直感到痛苦的原因,因為我總是在知道真相的道路上被他圍追堵截。我意識到,如果我想要擺脫他的思想控制,就必須遠離他——必須堅定地按照自己的計劃走,這樣他才會徹底失去繼續pua我的機會。
趙哲走後我帶趙霏霏出去吃了一點東西,晚上睡覺前,想起白天趙霏霏的一系列行為,我也感到她的言行舉止有些“異常”,於是我捏捏她的臉,問:“你今天白天說的那些關於小三之類的話,是從哪裡聽的?”
“我同學說的,她的爸爸找了一個小三,還生了一個弟弟,她爸爸就不愛她了……還有,她的媽媽又找了一個新爸爸,新爸爸給她買她喜歡的東西,還帶她去遊樂場,她說她想去跟新爸爸一起生活,不想再要那個讓她傷心的爸爸了……”趙霏霏認真地說道,我卻眼角有些溼潤,她的想法不無道理,如果她跟了趙哲,將來趙哲再生一個孩子,那趙霏霏真的有可能失去她一直以來獨有的父愛。
“霏霏,你還小,不應該想這麼多……”我試圖安慰她,但我卻找不著方向,對於趙哲突然的叛變,我是那麼地無能為力。
“媽媽,你不會不要我吧?”她往我懷裡鑽了鑽,顯得沒有安全感極了,這一刻我動搖了離婚的決心,我的尊嚴難道就比孩子的健康成長重要嗎?假如我再忍一忍呢?忍到趙霏霏成年不也就還有八年嗎?到時候她也高考結束了……
我真的好恨我自己,居然再一次把自己置於這種兩難的境地。
第二天我好說歹說把趙霏霏送了回去,我真的太想找個沒人干擾的地方好好思考一下了,正好今天也是張依依回老家的日子,我給趙霏霏看了我跟她姐姐的聊天記錄,她才放心地讓我回去。
我把趙哲送我的那輛車也放在了別墅,因為是坐車回去的原因,到嫂子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張依依跟賀景晨帶著孩子去了外面,嫂子一個人躺在床上休養,屋裡的電視機正在播放一段苦情劇,嫂子邊看邊抹眼淚,我故意沒說話想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她看得太投入,我在門外站了足足有四五分鐘她都沒發現,我只好掀開網格簾子走了進去。
嫂子看到我後愣了幾秒鐘才嗔罵道:“你這死丫頭,怎麼不出聲啊!”隨之又坐直了身體朝我伸出雙手。
我快步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雙手,笑道:“都老奶奶了,還喊我丫頭,讓孩子們聽到得笑話死我!”
“喊習慣了而已,有什麼!”嫂子回答。
我又跟她擁抱了一下,這樣的相聚真的很難得。
“你這是什麼毛病啊?動手術也不告訴我!”我看著嫂子沒什麼血色的嘴唇問道。
“胃被切了一點……不過化驗了說是良性的,好好調理,按時體檢,復發的可能性比較小……”嫂子淡定地回答,彷彿在說別人的病情。
“身體不好要看點娛樂性的電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