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會趙哲,繼續翻袋子,手不小心觸碰到一片潮溼,冰冰涼涼的,緊接著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飄進我的鼻腔裡,為了確定我心中的想法,我湊近了聞……就是這個動作成功擊潰了趙哲的心理防線,導致了他生平第一次對我“動粗”。
他一下把蹲在地上的我推到地上坐著,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提起袋子,不由分說地就衝了出去。
回來的時候他臉上還帶著嫌棄的表情,眉毛皺成一團,彷彿我剛才做的是一個徒手翻大糞的動作。
我還在地上坐著,感覺他的樣子有些好笑。
“那個……是洗過的,沒那麼誇張吧?我還給你洗過內褲呢……”我忍住笑解釋道。
他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胳膊一使勁把我拉了起來,身上的每個部位都對我的雙手避之不及。
“先去洗洗再說……”他把我朝屋裡推。
兩人一起來到衛生間,他先是把我的手用水衝了一下,接著給我塗抹上洗手液,用自己的雙手輕輕地幫我搓成了泡泡……每一步都做得很認真,生怕我不聽他的話不洗了似的。
洗手檯很小,兩邊又有牆擋住,他只得站在我身後,好在他手夠長,不然根本碰不到洗手檯,但這樣就形成了一個特別親密的動作。
我的手再次被清洗乾淨後,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
“以後不許再翻那些髒髒的東西了!”他叮囑道。
我又想起了自己的發現,忍不住跟趙哲分析道:“何雨把床單洗了再讓我丟掉,你猜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他好奇地問道。
“說明何雨是個好姑娘,有素質……”我現在開始有點心疼她了,覺得她被謝老師霍霍了。
“你說得這麼抽象,我不明白。”
“她是個潔身自好的女孩子,二十七歲了還是第一次!而且她的生活習慣應該跟我一樣,太私密的東西不想讓別人看見,才會把床單洗一下的。”我如是猜測道。
“你怎麼知道她是第一次呢?你不知道那東西可以修復嗎?另外,床單上也未必就是血,說不定是其它的東西……”說到最後一句,他眉毛不自覺地又皺了起來,視線落在我剛洗過的手上,我知道他也產生了聯想。
“我這雙手在你那裡已經髒了嗎?”我調侃道。
他收回視線,認真說道:“你不如請個清潔工吧?”
我直接否定道:“我這一天才掙幾個錢,就請清潔工?按你這樣做生意,我得虧成什麼樣?”
我知道這種小本生意在趙哲眼裡就像是培養個人愛好,但我不想再按照他這種思維模式去做事了,我想有我自己的價值。
“我幫你請!請那種短時工,一天打掃一次,也沒多少投入……”他又建議道。
“不行,你憑什麼幫我請?”我正色道。
“憑我喜歡你啊,我是舔狗行不行?”他自嘲道。
“哈哈哈……”我除了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也跟著笑,“別自虐了行不行?有福不知道享!”
我未置可否,但我心裡還是不想那樣做。
兩個人笑了一會兒,我又想起剛才說的話沒說完,因而繼續說道:“那床單雖然洗過了,仔細看還有印記的,至於你說的手術修復……我覺得何雨應該不會去做,普通人哪有那種癖好啊……我覺得她就是第一次!”
他對八卦興致缺缺,“就算是第一次又怎麼樣,謝以禮又不會在乎,現在誰還在乎這種事!”
“這至少說明何雨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好姑娘不是嗎?”
“這樣也能說得通……但如果一個女孩子對這件事看得過於重的話,對對方來說可能會造成一定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