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想把鐵鍬帶離咖啡館,不要被錢斌找麻煩。這樣不論對堂哥,還是對自己,都算交代得過去。
司機從後視鏡看著一臉不情願的鐵鍬,覺得這小子不是一般的二貨。
他旁邊坐著的女孩,一身深藍色的洋裝長裙,烏潤潤的長披肩,襯得面板白裡透紅、晶瑩剔透。人長得也是眉目如畫,動作氣質也高雅大方,一點都不做作。怎麼看,都是有錢人家受過良好教育的姑娘。
司機覺得自己一大把年紀,看著這麼個天仙似的姑娘,都有些動心。
而那個二貨,穿著一件土黃色的汗衫。釦子也不繫,大大咧咧的敞著懷。腿上放著一個髒不拉西的揹包,一看就是從地攤上淘換來的。人長得也就是一般般,充其量算是普通長相,跟英俊絕對不沾邊。而且,整個人都有些痞裡痞氣的樣子。
兩人坐在一塊,簡直就是鮮花對雜草,美女配流氓!
“要是我年輕三十年,這麼漂亮的一朵鮮花,哪裡還能輪到你這個二貨?可惜了啊……”司機師傅一邊動汽車,一邊暗長嘆、默默替自己惋惜。
街對面一家海鮮大酒樓裡,錢斌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雲非遙和鐵鍬坐計程車離去。
他怨毒的道:“賤人和賤貨,你們給我等著……”
說著,他忽然站起身,一腳踢翻桌子,餐具噼裡啪啦的摔一地。
“人都死哪去啦?”錢斌咆哮道。
幾個服務生跑過來,態度生硬的問:“先生,你這是幹什麼?”
“我要的煙呢?怎麼還沒買回來?”
“你要的黑金女神,是美國進口的雪茄。店裡沒有,我們已經派人去買了,還請你稍等一會。”
“不等了,把你們店裡最好的煙給我拿來。”錢斌揮手趕人,就像趕蒼蠅。
“好的!”服務生答應了一聲卻沒動,眼睛瞟向翻到的桌子,道:“先生,這桌子還有摔壞的餐具……”
錢斌從錢包裡掏出二百塊錢拍在服務生胸口,不耐煩的道:“夠不夠?”
“夠了,你來這邊坐。”服務生收了錢,態度好了許多。
“快點拿煙來,再拿兩瓶人頭馬……”
計程車沿著山大道,一路往前開。
鐵鍬和雲非遙靜靜的坐著,好像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趣,車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請問,你們要去哪裡啊?”計程車司機忍不住開口了。
“問她。”鐵鍬指著雲非遙道。
“你選吃飯的地方吧。”雲非遙把選擇權又推了回來。
鐵鍬一時間也沒想到去哪裡,他道:“師傅,你先繼續往前開吧。”
“先生,再繼續往前開就要上機場高速了。”司機往後視鏡裡瞄了一眼,道:“上了高速可就不能調頭,直奔機場啦!”
“那就去機場!”鐵鍬閉上了眼睛,一副隨你開到天荒地老,都無所謂的模樣。
司機已經把鐵鍬和雲非遙,當成了正在鬧彆扭的情侶。他覺得鐵鍬能和雲非遙是這樣漂亮的姑娘在一起,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偏偏這個二貨還不知道珍惜。他心的天平,自然而然的傾向了雲非遙,想要刺激一下鐵鍬。
他道:“帥哥,要是到了機場。你是不是準備給我的車安個翅膀,往天上飛啊?”
司機也不叫鐵鍬先生了,開口就是帥哥。
“師傅,不會給你的車安翅膀,要安也是安我身上。”鐵鍬眼睛都不睜一下,歪靠著椅背,道:“到了機場,我弄兩個塑膠袋扎胳膊上,找個最高的地方起飛!”
司機一愣,沒想到鐵鍬的嘴自己還貧。他問:“你飛得起來嗎?”
“飛不起來沒關係,只要摔不死就行。”鐵鍬懶懶的道:“就算摔死了,也就是以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