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杯茶,道:“就是剛剛被那個絲,拉出門的女人。”
“什麼,他們跑啦?”錢斌騰的一下站起身,向大門口看去。
“錢少,坐下……稍安勿躁……”蔣玉坤給自己也倒了杯茶,可是拿到鼻子下聞了聞,又略顯嫌棄的放下了。
這種檔次的茶葉,他連聞都不願意聞。
坐在錢斌旁邊的嚴寒,笑著站起身道:“錢少,著什麼急啊?來來……一會酒菜就上來了,咱們先坐下說。”
他嘴裡說得客氣,雙手卻在錢斌肩頭用力一按,又把錢斌給按在了座位上。
“坤哥,那個絲要是跑遠,就找不著了……”錢斌又有些急赤白臉了。他不能不急,今天搞出那麼大的動靜,最後再讓鐵鍬跑了。要是傳出去,他以後在夜店也沒臉混了。
“錢少,你來的時候沒注意周圍的交通嗎?”嚴寒摟著錢斌看似親熱,實際上卻壓著錢斌不讓起身。他道:“這裡出了大門,就是橫穿嶺南的吉祥大道。往前走不遠,還有一條小巷。要是從小巷穿過去,就是黃樺路段。整條黃樺路有多長,你不會不知道吧?不管那個絲往哪邊走,就算他長了八條腿,也得走上二十分鐘,你急什麼啊?”
錢斌急不可耐地問:“他們要是打車呢?”
嚴寒呵呵怪笑,不止他笑,其他的人也一陣鬨笑。他道:“錢少,你怎麼找來的?嶺南市三分之二的計程車公司,都是坤哥家開的。剩下那三分之一,只能零零散散在城郊那幾個破地方拉活。這裡可是市區,那個絲要是打車,更是想跑都跑不了。”
錢斌一呆,想起了這一茬。他上午就給蔣玉坤打了電話,但到了下午三點,蔣玉坤才帶著人姍姍來遲。
蔣玉坤來了之後,聽他說了情況。只是讓嚴寒給計程車公司打了個電話,不到半個小時就查出鐵鍬和雲非遙來了嶺南酒家。效率和準確度,堪警察。
不,簡直警察還厲害。
錢斌不再堅持了,反正堅持也沒用。他問嚴寒道:“那……那什麼時候去追?”
嚴寒臉上笑得熱情洋溢,嘴裡卻不出聲。他心裡罵道:“你就是白痴飯桶,什麼時候去追,你不問蔣玉坤,問我有個屁用?我他媽說的能算嗎?”
“錢少,我剛才問你,那個女的叫什麼。”蔣玉坤說話的時候,正望著門外,看都沒看錢斌一眼。他道:“你還沒告訴我呢!”
“她叫……叫……”錢斌有些遲疑。
“嗯?”蔣玉坤輕輕的哼了一聲,聽起來沒有絲毫煙火氣。
可是,嚴寒摟著錢斌肩膀的手,卻一下子變得更加用力。他皮笑肉不笑的道:“錢少,坤哥問你話呢。”
錢斌再不敢遲疑,急忙道:“她叫雲非遙。”
“嗯,很好聽的名字。”蔣玉坤淡淡的讚了一句。
錢斌感覺嚴寒摟著自己的胳膊又鬆了勁,暗長吁了一口氣。他忽然有些後悔,覺得找蔣玉坤來收拾鐵鍬這個絲,很可能得不償失。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心對鐵鍬的恨意,重又佔了上風。
“錢少,現在門口的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你可以去追那個絲了。”蔣玉坤拿起茶杯示意,就像在祝福即將出徵的戰士。
錢斌一看,大門口圍著的人已經被保安三三倆倆地勸開。大廳裡其他吃飯的人,見沒什麼熱鬧可看了,也把注意力轉回面前的美酒佳餚,不再關注他們。
蔣玉坤又把茶杯舉高了一點,很有喜感的道:“錢少,祝你馬到成功,旗開得勝。”
錢斌見聽了這話,簡直就像聽十幾個風騷浪女在床上婉轉嬌啼,誇他金槍不倒。他立刻雄糾糾氣昂昂,煞氣逼人地往外闖。
可是,他走了幾步就覺得不對,又停了下來。因為,他現除了自己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