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那東西是溺器,大清朝孝莊皇太后的東西,這屋裡的東西都值錢。可惜,我剛開博古齋的時候,太急於求成。想要拿出去充門面,沒想到就這麼打碎了。要賠兩千萬……”
沈不破說到這裡,心痛得仿若箭淌血。
鐵鍬看沈不破那副痛不欲生的樣子,不由得安慰道:“老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他忽然覺得這麼說,好像有問題。這東西也不是玻璃廠的破瓶子,批次生產。古玩這種東西,壞了一個就少一個。
“呵呵……這個,我的意思是……”鐵鍬看沈不破那雙囧子眉立了起來,趕緊轉移話題。他道:“老闆,什麼是溺器啊?你給我講講唄?我還不明白……”
“尿壺!”沈不破沒好氣的說了一聲,俯身從一個裝字畫的箱子裡拿出茶葉桶,道:“沏茶去,別在這廢話。”
鐵鍬趁著沈不破彎腰拿茶葉桶的工夫,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竊聽器,悄悄扔在犄角旮旯。他接過沈不破的茶葉桶,灰溜溜的閃人。
他在會議室沏完茶出來,沈不破已經和寧湖黏在一塊,親親我我。
“老闆,你們是在這喝茶,還是進會議室喝?”鐵鍬特煞風景的問道。
沈不破和寧湖趕緊分開,沈不破站起身道:“喝茶去會議室幹什麼?你是不是……”
沈不破說到這之後,忽然看見鐵鍬詭異的眼神,頻頻的飄向了寧湖。他恍然大悟,拍了拍額頭,道:“對對對,喝茶是應該去會議室。”
他轉身用肉麻的聲音,道:“小寧,我們進去喝杯茶,好不好?你剛才不是說,你會用電腦打字嗎?我是個電腦盲,正好能跟你學一學……”
寧湖面顯為難之色,好像猶豫不決。
“寧湖,你看桌子上這麼多的碎瓷片,哪有放茶葉的地方啊?”鐵鍬在旁邊狗腿,一個勁的附和。那模樣,純粹就是拉皮條的老手。
“不好吧……”寧湖雖然表現得遲疑,身子卻已經轉了過來。
“那有什麼不好?”鐵鍬非常怪的道:“博古齋這些房間,哪個不能喝茶啊?為什麼非得在大廳喝?而且,老闆還要和你學打字,這是考察你的技術。你應該抓住這個機會,儘可能的展示自己的能力和價值!”
“那……好吧!”寧湖很不情願的站起身,低著頭向會議室走去。她經過鐵鍬身邊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只是,她低著頭又有頭當著,鐵鍬沒有現。至於,那個五迷三道的沈不破,更不用說了。
“電腦打字,好像要用叫做幾筆的手法,你得給我好好解釋一下。”沈不破跟在寧湖身後,先是轉頭給了鐵鍬一個你小子懂事的眼神,然後就把手搭在了寧湖肩上。
“五筆輸入法……”
“湖筆輸入法……”
鐵鍬等沈不破和寧湖進了會議室,還特別勤快的過去,把會議室的門虛掩起來。他回到大廳,拿出最後一個竊聽器,脫了鞋往架子上爬去。他把竊聽器,放在一把秀吉斑斑的斬馬刀背後。退下來之後又拿著抹布仔細打量,查詢可能留下的痕跡。
架子本來就剛擦過,沒有什麼灰塵。架子頂上雖然有灰,但不爬上去根本看不出來。他就不相信,有人會喜歡那把連豆腐都切不齊的破刀。
“完美,我就是當代國的狄仁傑!英國的福爾摩斯!美國佬的F……”鐵鍬在那自我恭維了片刻,就打算去會議室。
開玩笑,哥可不是拉皮條的。讓沈不破和寧湖進屋,是為了裝竊聽器。現在竊聽器裝完,自然也該擾人****了。
“我就不信,你一分鐘就能把事情辦完!”鐵鍬陰笑著走了兩步,又停住了腳步。他先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把門推開。然後,蹭蹭的跑到會議室,猛地推開門,叫道:“老闆,有客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