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面具的男子必然是黑虎山來人,至於目的……哼,秦大先生,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秦百川沒有言語,於輕舞的推斷並不是沒有道理,無論他如何謹慎,可來到安陽的事情想必還是不可避免的洩露了出去,安陽大部分都是黑虎山的地盤,人家前來報仇也再合理不過。
只是……秦百川還有一個疑問,跟黑虎山既然都已經是解不開的仇恨,那人還穿什麼斗篷,戴什麼面具?難道是……黑虎山知道自己有朝廷勢力,掩耳盜鈴嗎?微搖了搖頭,這個理由不太充分,反正知道自己的人馬已經暗中聚集,秦百川更是放下心,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那一步,那就痛痛快快打一場算了。
秦百川在一樓端坐不語,客棧其他客人、掌櫃見到這架勢也意識到要發生大事,一個個偷偷溜上樓,膽子小的緊緊關閉房門藏在床底下,膽子大的則是故意留了一條門縫,注意著樓下的一舉一動。
猴子和於輕舞神色凝重,從未經歷過這種事的何梅萬分慌亂,從猴子跟秦百川的問答當中,她幾乎可以確定,她們現在分明就是在這等死!就算秦百川還有安排,真的來得及嗎?何梅緊張地渾身顫抖,恍惚間,感覺屁股被人拍了一巴掌,她急忙抬頭,卻看到秦百川衝她微微一笑。
何梅臉上一紅,急忙低下頭去。在她想來,秦百川也不懂武功,甚至比她的處境更加危險,可他從始至終臉上神色不變,這份淡定自若的態度,跟自己的夫君比起來也不差吧?何梅慌亂的心思漸漸平復,呆呆的看著秦百川的側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客棧那讓人窒息的壓抑也越來越濃,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在窗戶旁邊監視的猴子悄聲道:“先生,他們到了……為首的四個人,左起第一個四十左右,面白無鬚,第二個三十左右,面黑厚唇,第三個便是斗篷面具,第四個年齡二十多歲,眼小無神。”
“除了那斗篷面具,第一個是張廣利,第二個便是徐桂林,第三個是胡翔。”平靜下來的何梅說道:“這三個人都是李明秀介紹加入沿海軍,亡夫在世的時候,他們還未展露頭角,不過聽說這三個人各有手段,倒也不能輕視。”
“廢話,要是沒有手段,能趁著安陽動盪搶了李德生的產業?”於輕舞白了何梅一眼,從她的目光在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妒火,何梅只當這妞喜歡秦百川,並未作聲。
“先生,丁大哥等人到了,詢問要不要從後面打他們一個裡應外合?”窗外又傳來幾聲短促的哨聲,猴子鬆口氣,悄聲道。
“不用。”秦百川擺手:“如果徐桂林真想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不該拖延這麼久,先摸清他們的意圖再說。告訴丁大哥,敵不動,我不動。”
秦百川這頭剛傳下命令,對面為首四人在距離客棧門口十幾米的地方站定,徐桂林面帶懊惱之色,高聲道:“安陽徐桂林,敢問李夫人可在房中?”
“咦?”徐桂林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猴子等人都是一愣,就算秦百川心裡也是犯了迷糊,這貨不是來找自己的?何梅身子猛顫,求助似的看著秦百川,秦百川稍微衡量一番,輕點了點頭。
“我是何梅。”有了秦百川的支援,何梅大著膽子隔窗喊話:“徐堂主,你率眾包圍此地,究竟意欲何為?何梅不過是弱小女子,你恃強凌弱,就不怕江湖人恥笑?”
“李夫人,你誤會了。”徐桂林苦笑道:“昨日夫人不是下帖,發出沿海令召集沿海軍舊部春色滿園一聚?徐某惦記夫人的安危,這才率眾前來保護,絕無惡意。夫人若是不信,徐某便讓人綁了我等四人,親自進入客棧給夫人賠罪。”
何梅沉默,如果這話是陳摩崖說的可能何梅會認為至少有一半的真實性,可出自徐桂林之口,她一個字兒都不信。從徐桂林的這話語當中也基本可以推斷,他的目的是進入客棧。可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