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聞乳香,我馬上讓徐副官叔叔去扛一箱鮮奶回來。”英俊男人眼角緊繃糾結顫動,怒氣在他的頸動脈處怦怦跳動著,隨時有可能爆炸。“你愛怎麼聞,就怎麼聞,坐著躺著還是蹲著聞,都隨你高興。”
“你講那個是什麼話?”銀髮老人勃然大怒。“看看!這就是我四十年戎馬生涯緊咬牙關,在戰場上也要揹著逃過槍林彈雨的好兒子……”
“老人家,你記錯了,那是此刻遠在美國的大哥,我是你小兒子,今年不過二十八。”陶遠咬牙切齒地道。
老是用楊四郎悲劇英雄加亂世苦情戲這一招,可惜他近年來心腸練得特硬,不再傻傻地被愧疚感啃得動彈不得,以至於乖乖落入父親的陷阱了。
耶?這招也沒效?
陶老將軍震驚地望著兒子。
“換套說法吧,你的演技二十八年來都沒進步。”陶遠總算露出了一絲五分鐘前聽到“噩耗”以來的第一個快意的笑容。
“可惡的小兔崽子。”
“兔大爺,多謝稱讚。”他對自己逐漸能夠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