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韃子最上層那些人才有。
眉頭微微皺起,馬上的李肆,眼見要進入十八歲的年紀,眉目沒什麼變化,氣質比幾個月前穩重得多。他剛指揮司衛進行了一場分進合擊的演習,三百司衛分成兩翼,從jī冠山基地穿偏僻xiǎo路,合擊百里外黃老南山的目標。這樣的演習每月都有一兩次,除開基本的統率力訓練,更多是為了讓基層指揮者熟悉基礎戰術。
“集市裡有漢子罵總司”
盤石yù在身後說著,他現在是李肆的貼身護衛,依舊一身瑤裝。
“有沒有新詞?還是惡霸?沒長進啊。”
李肆輕笑道。
馬刺一碰,李肆坐騎嘶聲加速,諸人也都緊跟上來,在路面上拉出一片囂然塵土,活似跋扈主僕在野遊。
接近半年的時間,李肆的形象已然變得面目全非,他不僅是個惡霸,還是個大惡霸。
李肆現在產業無數,白道隆在英德的六處黑礦場全是他在經手,上千礦工爐工在為他忙活著。李莊周圍上百頃田地都開出來了,名雖然掛在諸多戶頭上,可背後都是他。只這兩項而言,他就是個鐘上位。
縣西北十來處山場也是他的產業,那裡收容了包括羅堂遠的父親羅恆在內的一兩千流民,整個黃寨都的近萬鄉人被他以佃農僱工等各種方式“裹挾”住,甚至還透過保甲制控制了整個英德之西五六個都的保正。這控制當然不是說能跟著他造反,也就跟鐘上位之前控制鳳田村一樣,目前階段是足夠了。
他還掌握了英德以西的所有牙人,握住了大半個連江船幫,雖然還只是個一身清潔溜溜的草民,可一聲號令,整個英西都能聽到,由此得了“李半縣”的名號。只是這時代訊息大多口口相傳,傳過幾道就變成了李半仙。
“惡霸是因為……沒人才啊。”
最初李肆對狼藉聲名還很無奈,事業膨脹過快,沒有那麼多相稱的人才支撐,他就只能靠銀子來cào縱外圍角sè,這裡面良莠不齊,自然惹出了不少風bō。得虧他靠著手裡的武力,還能震住那些傢伙,不敢做得太出格,但好事不出mén,壞事傳千里,幾個月下來,他這李半縣,就成了“英德第一惡霸”的同義詞。
可李肆再一想,這也tǐng好,這種地方惡霸,完全符合滿清的生態環境。他李肆結jiāo總兵知縣,霸居鄉間,貪婪荒奢,正是蟄伏吸血的絕佳偽裝。地方上出個手眼通天的惡霸沒人關心,甚至會裝作看不見。出個手眼通天的大善人,卻會滿朝傾目。不是因為讚賞,而是因為異類,在這滿清,異類就得死。
所以他就心安理得地暫時享受著這樣的名聲。
回到李莊,聽完於漢翼的報告,李肆很是驚奇。
“廣州安合堂的韶州掌櫃,居然連基本的情況都沒mō清,就跑來刺探商業機密,還真當我是算命先生了?”
李肆感嘆著這個時代的資訊落後,他可不知道,還有位皇帝包衣也是這麼認為的。
“看來在財這一面,已是撞到天huā板了。先在咱們的牢裡丟兩天,等我想清楚了該怎麼應對再說。”
李莊的“黑”監牢裡,兩個姓安的慘然相對,“咱們可是遇上鄉間惡霸了……”
他們可不清楚,自從鄭齊事件後,李肆就全面加強了李莊周圍的監控,對所有值得懷疑的外人都進行重點盯防。而眼下又是年關將近,賊匪開始出沒,司衛們更是提足了十二分jīng神,卻沒想到,逮著的是一對刺探玻璃機密的商業間諜。
廣州安合堂是專做琉璃的,甚至也在做透明玻璃,也就是水晶琉璃產品,可玻璃料靠進口,產品工藝不過關,在這方面沒什麼起sè。
李肆這段時間他的jīng力基本都放在了司衛身上,人、財、軍三個方面,“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