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0550 五年之期

正當荊州百姓還在熱火朝天搞建設的時候,來自華州霸府的使者陸通和長孫儉也抵達了荊州城。

李泰接到信報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陸通幾年前便入朝任官、也有代表霸府監視朝廷的意思,等閒不會出使。而長孫儉則是被大行臺召回填補蘇綽離世後空缺的霸府心腹之一,同樣也不會閒的到處遊走。

此番大行臺卻直遣這兩員來到荊州,可見大行臺對於荊州事情的重視。當然也未必就是重視荊州,關鍵還是李泰太能折騰了。

一行人風塵僕僕的來到荊州城外,見到笑臉相迎的李泰時卻顧不上寒暄,陸通翻身下馬便板著臉盯住李泰發問道:“大行臺著我再問西河公,之前奉表有‘五年可定襄陽、十年即平江陵’之語,究竟是確實有計,亦或者狂言邀寵?”

陸通神情語氣全都嚴肅的不得了,可見絕不是隨口一問,也代表著大行臺對李泰吹的這個牛逼既期待盼望、又不敢置信的心情。

“在職奏事,唯據實言之,豈敢欺罔主上視聽!”

李泰聽到這問話後便也正色回答,旋即便又對陸通笑語說道:“綏德公識我非是短年,我幾時為了競豔邀寵便作誇言?五年可定漢沔、十年進圖大江,若是所言不成,甘願領受懲處!”

說話間,他又轉望向同行而來的長孫儉說道:“長孫尚書久鎮沔北,應知此鄉人物積儲不俗,若加善用,進圖南疆絕非難事。”

長孫儉卻並不接他這話茬,而是皺眉說道:“前時行經湍水、淯水諸流,多見勞役用工,請問西河公是作何興造?”

“秋冬水枯農閒,趁時修浚渠池,以備明年勸耕興農。”

李泰話音剛落,長孫儉又急不可耐的開口說道:“我知西河公擅長營造建事,但是否也應該體察民力、切忌勞民傷物?荊州籍戶尚未足萬,經年勞累、歲尾仍不得安……”

長孫儉坐鎮荊州數年之久,對於此邊情形當然是深有了解。他之前便不怎麼認同讓李泰出鎮荊州,此番出使沿途見到州內多處用役,便不免覺得李泰好大喜功、不恤民力,心裡便很有幾分被黃毛偷家的羞惱屈辱感。

聽到長孫儉的質疑,李泰心中也不爽得很,你這傢伙在荊州蹲了這麼久結果全無建樹,老子接手你們這爛攤子、自己努力用功還不行?

“荊州前治無功,的確是讓人遺憾,但這也並不是讓人裹足不前的理由。否則州治都恐不穩,遑論進望江漢!我將此道理遍告境內群眾,眾鄉賢義士們也都深有同感,故而群策群力、造福鄉里,全都爭先恐後、不以為疲。”

李泰也不客氣的望著長孫儉回答道,順便陰陽對方兩句:“正如長孫尚書所知,若只憑前治區區之功,又怎麼能興造事業卻不觸鄉怨?”

長孫儉聽到這夾槍帶棒的回答後,心中自是甚感羞惱,當然也不相信李泰這番鬼話,若州內這些豪強蠻酋們果真如此深明大義,他又何至於坐鎮數年卻無功可誇!

見長孫儉低頭沉默起來,李泰便也不再計較不休。且不說兩人不同的性格和主張,單單如今自己是外鎮方牧、人家是居中近臣,真要搞得矛盾太大、不可調和,不斷的被人打小報告,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好處。

他率領群僚將此一行人引入州府之中,途中陸通則仔細詢問了一番之前出擊襄陽的始末,聽完之後又忍不住感嘆道:“伯山果然少壯果敢,試問誰能入鎮尹始便翻轉逆勢、揚威禦侮於敵境?主上於朝知你壯功之後,也都欣慰不已,自謂此番確是選用得人!”

漂亮話說過了,他便又提議去看一看從樊城遷回的那些軍民,同時又將話題引回:“伯山你棄守樊城而歸師荊州,國中也並無雜聲指責,畢竟兩處制度不同、民情如堵,望似近前、實則隔山,縱然一時因強據之,但久後恐怕難以兼併我有啊!所以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