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最好的。因此。陸家門前,稀落了許久,也終於開始有些人走動了。
起初,陸朝陽並不太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
直到當天下午。陸文秀單獨上了門來。
當時,陸朝陽剛剛送了達子娘出門,回頭正燒豬下水。打算去給那豹子送飯。見著陸文秀,還以為她是來問陸蘭英的事兒的。
“……十三姑娘,你先坐。那事兒,我已經問過我爹和我大哥,可是我爹和我大哥都說,怕是不大方便……”
陸文秀有些惋惜,但是面上卻又有些凝重起來。道:“朝陽,我這趟來,除了這事兒,還有另外一點事兒,想先給你提個醒。”
陸朝陽正給她倒糖水。聽了就是一怔,道:“啥事兒?”
陸文秀顰眉,道:“朝陽,你是十幾年前,我三哥從山裡抱回來的,後來養在陸家。”
難道是想挾恩相逼?陸朝陽不吃這一套。
然而陸文秀接下來的話,卻讓她一下子驚住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生身父母是誰?”
陸朝陽傻了眼,決計沒想到陸文秀會說出這種話來。一時之間。心中倒有些警醒,連帶著面上也是陰晴不定。
陸文秀也不去管她,讓她先坐下聽自個兒慢慢說,邊道:“我相公在城裡,結交也算廣,無論是高門大戶。還是三教九流,都有一些來往。”
這陸朝陽知道。做捕快的,在社交方面肯定是吃香的。何況聽說陸文秀的相公很能幹,也很得總捕頭的青眼。
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從有了陸文秀這個能幹的賢內助,他的前途又更光明瞭。
陸文秀接著道:“這一次,我相公來,除了接我,還說了十二年前出的一樁舊事。陸小神醫的父親入贅那一家,是麗縣陸家的旁支。這個,我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陸朝陽茫然的搖搖頭,這個,她還真沒聽說過。畢竟她也從來沒有去打聽過陸展瑜的家族。
而這些,現在陸文秀卻用一種輕緩的語氣,都說給她聽。在麗縣,那個大陸家,是縣城裡數得上號的大家族。從幾代前開始,就非常富庶,後來到了這一代,本家加上旁支,更是有不少已經做了官的。其中本家的嫡長子就是考出去的進士,在京城做官。
陸家原本是靠藥香起家的,在麗縣,幾乎有過半的藥房,都是他們家開的。本家還拿著兩個老字號。另外這一代,陸家多子多孫,也不拘於學醫了,本家手裡不但有藥房,還有好幾個布莊,酒樓等等。房產,就更不用說了。又有當官的族人,可以說,是連知縣都要客氣三分的人家。
而這樣的大宅門,辛秘的事兒自然也多。其中,這一代本家,嫡二子早年殤了,只留下一個閨女兒,就養在陸家太夫人的膝下,非常得寵。後來為了支撐二房,就招贅了一個女婿。也就是現在人稱陸二爺的,算是半子。當時夫妻倆也都生活在陸家,陸太夫人的跟前兒。
可是,這女子成親七年,肚皮竟然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直到逼得太夫人無奈,從她的兄弟屋裡,過繼了一個過去,想給她養老。沒想到那孩子還是個帶喜氣的,這就招來了一個孩子。陸小姐懷孕了。
然而好景不長,那陸小姐在生產的時候,難產去了,而且生下的還是一個女兒。陸太夫人是一夜白頭。家裡的庶子庶女,虎視眈眈,陸太夫人索性就把那招贅女婿和過繼的兒子一起分了出去,讓他們給陸小姐捧牌位,供香火,並囑咐他們好生教養陸小姐的遺孤。
可是那個小女嬰,卻在分家不久以後,失蹤了……聽說後來是找到了屍骨,說是府裡的奶孃被打了,受了氣,心狠把那女嬰抱去給丟在河裡溺死了。
如今,陸太夫人已經不在了,這一房的事兒,自然也就少有人管了。但最近幾年,在京城做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