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兩!那就是要把趙家所有的田地,所有的房產,所有的鋪子生意等等全部賣掉轉讓。恐怕也湊不齊。林氏一個改嫁的婦人,在夫家哪裡會得到這樣的重視?只除了那人對趙家的情況非常瞭解。甚至比一般的趙家下人,還要了解。
陸朝陽越想越覺得可能是那個趙家。頓時恨得牙癢癢,心想,若真是他們,這次絕對要送他們去吃幾年牢飯。
陸展瑜很快就去了衙門,遞上了狀紙,說是家裡的岳父岳母進城探望時,被強人給打了。按照程式。管刑訟的師爺就指了一個捕快,讓他帶了人來陸家,和陸家人商量這件事。
因陸展瑜使了銀子,所以指給他家的捕快是一個能幹的,名叫周銘。是個性情豪爽的漢子。他帶了手下的兩個小捕快。就上陸展瑜他家去了。
陸朝陽昨晚一場驚嚇,也沒有睡好覺,可也只能撐著一雙熊貓眼,先置辦了一桌酒菜,請這幾位捕快家裡坐。
趙牧雖然受了傷,可是精神狀態還很不錯,請衙門的大夫在陸展瑜的陪同下去給林氏驗傷。因為是女眷,只把了把脈,陸展瑜作為大夫。大致說了一下傷情。
那大夫覺得他可能有些小題大做,昨晚才受的傷,真有他說的那麼重,就算不死,怎麼可能現在就已經開始恢復了,肯定該是吊著命的。
可是雖說有些身上的傷口不方便看。林氏的胳膊上那一道駭人的刀傷卻還是讓他看見了的。直到請了一個穩婆來,檢查了傷口,他才相信陸展瑜說的是真話。只是沒想到這樣一位年輕大夫的醫術竟然已經這麼高明……難怪聽說這條巷子裡的仁心堂,最近生意是越來越好了。
而在院子裡,趙牧則陪著周捕快一起吃點酒菜,一邊給他說了事情的大致經過。並說起自己家裡的事情來。
“……今兒一早這張字條是定在我家門上的。我已經讓孩子回去先守著家門,免得出什麼意外。”
周捕快拿了那字條來看,並問起那兩個人:“身手怎麼樣?”
“身手算不得好,可能就是兩個粗壯些的漢子。”
周捕快聞言陷入了深思。要知道,要做土匪,並不是誰拿著兩把菜刀都成的。看來並不是附近有強人集結,這倒是個好訊息。
他又問起趙牧:“可有什麼仇家?”
趙牧說,沒有。
直到周捕快再三問起來,趙牧才猶豫地說了一下陸家村西頭趙家的事兒。不過他是把那家人從背地裡說他兒媳婦的壞話,又找人上門來和自家鬧,這些瑣碎的小事兒,全都說了,重點說了今年種藕的事情。
周捕快聽得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這時候,那衙門大夫出了門來,道:“你們說的是陸家村,村西頭的趙家,那個叫趙達的?”
原來這位大夫也姓陸,也是從陸家村出來的。
“……那是為富不仁的”,坐下了,趙牧給他倒了一杯酒,他才道,“平時看著你有點錢,有點兒本事,就湊上來和你做親戚,不過轉身就能賣了你。誰家被他們家沾上,總得倒黴。不讓他們拿點東西走,他是不肯的。”
趙牧默默地,道:“我如今也後悔當時讓他們進了門。”
那大夫道:“你就趕出去,也沒用。都說了,讓他們沾上了,怎麼能輕易甩的脫。”
周捕快就道:“行了,你們也別說了,這事兒也還沒定呢,誰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們再說,我就該帶著人去趙家抓人了。”
趙牧和那大夫兩人笑了笑,說笑著把這個話題繞了過去。不過到底是先入為主,周銘卻也盯上了那家人。
所以,在離開陸家以後,周捕快就先帶人到趙牧說的案發現場去瞧了瞧,然後就直接去了陸家村。
而這時候,林氏正好醒了過來,陸朝陽連忙上前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