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們在工地幹活的人,拼死拼活拿不到幾個錢,而那些不幹活的人,只需要動動嘴,每天都賺的盆滿缽溢的。比如包我們工程的這個人——如果肯給我們高一些,我或許會帶這個小孩去醫院。”
我不禁嘆了一口氣:“這個工程是誰包的?”
“是一個姓朱的大老闆,據說手眼通天,黑白通吃,本領不小,全城首富吧。”
姓朱,又是做工程的,我腦海中當時又閃現出一個人來:“朱青雲?”
他點了點頭。
很久沒有聽到他的訊息了,現在又冒了出來,葉子暄與鬼市老頭二人互換條件,放了他一條命,不知道他現在是否改過自新?
葉子暄聽到這裡有也些緊張,便問他:“是他讓你們在這裡埋的嬰兒嗎?”
“不是他,我是覺得這個世界不公我才說起他的,讓我埋嬰兒的……算了,都說到這種地步了,我也不替他/她保密了,我就全說吧,她/他是一個女人”
“女人?孩他媽嗎?”
葉子暄說:“肯定不是,如果能拿出二十萬,養個孩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她約有二十五六歲左右,長的很好看,個頭高挑。”經理說:“如果你們真的要報警,她是主謀。”
他說到這裡,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責怪經理了。
我突然覺得,不是經理病了,而是這個社會病了。
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最可惡:一種是引誘一個極需要幫助的人去犯罪的人,另外一種就是不勞而獲的人。
葉子暄這時說:“如果她確實誠心為這孩子祈福超度,我也不說什麼,只是在孩子未死之時,就要刺經文,耽擱治療而死,又該怎麼說呢?”
他話剛落音,大龐突然驚叫一聲:“你們看,它長了!”
隨著他的聲音,我們看去,只見那具嬰屍竟然慢慢地變長了——這個是完全可以用肉眼觀測到的。
他由一尺,很快變成了兩尺。
葉子暄拿出墨斗,在嬰屍身上打墨線,準備“捆”住這個孩子,卻不想,還沒有等葉子暄這樣做時,它“哧溜”一聲鑽進了土中。
葉子暄急忙說:“大家小心!”
就在這時,卻看到經理的雙腳已陷進了地中,他一臉的黑色:“兩位大師,快來救我!它抓到了我的腳!”
葉子暄拿起鋼管向他腳那裡捅去,嬰屍方才鬆手,經理這才跑到一邊,不斷髮抖的同時不斷地說:“人小鬼大,是真的,怪不的地面會流血,人小鬼大,是真的……”
那些紅帽子紛紛逃竄,葉子暄叫他們不要分散,大家相互拉著手,然後拿出黃符,每人一張,踩在腳下,不要亂動。
大龐此時已經嚇得蹲在了地上,也不敢亂動。
我看到這裡,放下小黑,扔下鎬頭,默唸出寶戟,丟掉幻想,準備戰鬥。
嬰屍雖然可以在地下跑來跑去,不過地上還是有一點點反應,就是土稍稍的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