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開遠啞口無言,想得腦中一片糊塗。
杜澤海也是頗為心亂,說道:“鞦韆乃是旁枝末節,一時參悟不透,便先暫且擱置,rì後再說”。
又道:“今rì之行,有兩件事物需要稍作解釋。其一便是‘拜月亭’,我一直覺得耳熟,似曾哪裡聽過,卻總是苦思無果,今rì親臨後,看那奔放狂野的三個大字後,隱隱憶起少年時,曾聽前輩提及,似乎是百年前,西南外域出一魔頭,名曰‘拜月……邪神’,委實記不清了。其人武功絕高,萬軍叢中來去自如,百年前苗漢那場‘寶慶之戰’,便是此人主謀”。
白松逍也道:“‘寶慶之戰’史書有記,我也有耳聞,當時苗人兇悍,一直打到湘中寶慶城附近,我漢人才集多方之力,擋住苗兵,並一舉反擊至平南府,這也是苗漢兩族最近、最慘烈的一場爭鬥,實不知竟是江湖人士促成”。
杜澤海苦笑道:“人老了,腦子不中用,也不知記得有無偏差,所以未敢貿然說出。那另一事物便是‘定天石’,也是少時耳聞,傳說此石,乃是千年魔王意yù顛倒乾坤,上天庭挑戰眾神,不敵,形神俱毀,周身魔血卻聚煉成石,重返人間,便是這‘定天石’,質地堅硬無比,如能製成兵器,則非人間萬物所能抵擋。未曾想過竟真有此石,並且如此之大,名字卻是苗文”。
三人聽得聚jīng會神,杜澤海便停了停,繼續說道:“今rì在鬼山木屋頂部,初現敵蹤,卻是三個腳印,看足尖方向,應是敵人雙足站定屋頂一角,見我等yù來,便回身單腳點‘地’,飛身上樹,借力騰挪,輾轉而去。因腳印窄小,密林枝杈交錯纖細,所以推斷其身形瘦小,看鞋印式樣,並非女子”。
杜澤海輕嘆一聲道:“我等遠來,人地生疏,又有人暗中虎視眈眈,局面甚是不利,此地也遠較中原兇險。如今之計,更需謹慎堅忍,非常時期當用非常手段。這一戰或許便是白雲堡幾十年來,最為嚴峻的一場考驗。”
四人心頭都是一片沉重。
第二rì,打起jīng神,充分準備之後,決定去鬼樓找巫女。除了昨rì的十九人外,又多帶了六名jīng英護衛。
進得苗寨,在遠處一看鬼樓,就覺得不對,樓下守衛的兩名黑衣人竟然不見了。
走到樓前,四周寂靜,上樓一看,也是無人,無計可施,只好離開。
白雲依原想看看親姐姐般的巫女,說說心裡的迷茫,期盼她的指引,偏生她也無蹤,好不失落。
王開遠心中一動,拿著腰牌和嚮導一起找到苗兵,詢問鬼樓情況。苗兵見有腰牌,這才如實相告,原來兩個多月前,一夜功夫,鬼樓突然人影皆無。傳說是巫女帶著天兵天將,重又迴天上修煉仙法去了。
眾人得知後,只好一臉愁容地先回客棧。
午後,王開遠見兩個正主都消失無蹤,難道大隊人馬千里迢迢而來,卻要無功而返,如何能甘心。便提議去找鎮司聊聊,或有發現。眾人別無他法,姑且一試,杜澤海相陪,帶著嚮導和兩名護衛去了。
寒暄完畢,王開遠問鎮司道:“我前次來鎮,曾去鬼樓求助,得巫女指點,大功告成。此次再來,有友相求,為何人去樓空?”。
鎮司說:“我也不知,也可能如民間相傳一般,巫女另地修行去了”。
他又問:“那如何才能訪到巫女?”。
鎮司回:“那可無人能知了”。
王開遠又問:“巫女當初來鎮,救民於水火,鎮司難道不知她來自何方?”。
鎮司解答:“巫女聲名遠播,能來我小鎮布法,我自當歡迎”。
王開遠再問:“那巫女常住之樓,是何人建造?”。
鎮司道:“自是她的隨從建造”。
一旁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