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結部的長老多金,奉兀論將軍之令,率部前來商議軍機。”吐蕃貴族揚鞭朝城頭喊道。
城頭立刻有吐蕃軍士應道:“好,等著吧,立刻稟報。”
多金長老有些疑惑,按理說也到了城門開啟的時間,怎麼一付如臨大敵的樣子。
等了一會,城門緩緩被推開,百騎吐蕃軍緩緩馳出,當先百夫長倉央爾甲越眾而出,臉孔板起,難看得像誰欠了他幾吊錢似的。
“桑吉部奉令前來。”多金長老在馬上撫胸道。
倉央爾甲冷哼了一聲,叱道:“青海湖的部族昨日就到了哈城,唯獨桑吉部遲遲未來,現在前線軍情吃緊,待會你自個兒與兀論守將說。”
原來是前線軍情吃緊,自己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兀論守將。不會是石堡城的兀論樣郭吧?哈城換了主了,幸好自己與他還有些交情,到時讓他通融通融便是。多金長老帶著百多騎隨從被倉央爾甲引到了城東軍營。
一進大營,倉央爾甲臉色嚴肅,冷冷喝道:“大營規矩,交出刀弓戰馬,步行到演武場集合。”
多金長老轉目環顧周圍的部族武士,一個個面露忿忿不平的神色,站在那兒動也不動,他們不看看情勢,我們本就來遲,還敢不聽從軍令小祖宗,那不是不要腦袋了嗎?趕緊勸阻道:“遵從軍營的規矩,不得違逆,少惹事!”
桑吉部的武士在羽林騎虎狼般的環伺下,只好聽了長老的勸,解下武器,步行進了演武場。
演武場上,正中是席地而坐的各部族長老和武士,前後左右都是幾排站得筆直的吐蕃武士,全都是頂盔貫甲,手中扛著重斧陌刀,磨得雪亮的斧面在陽光下晃得人眼花。
演武場前,幾塊花花綠綠,草木般顏色的油布,嚴嚴實實地遮住幾個麥草垛似的東西,四周,搭建有幾座巨人般的箭樓,一排密密麻麻的箭矢鳥瞰著部族長老和武士。
一看這付架勢,多金長老心抖了一下,大氣也不敢出,惴惴不安起來,這是要幹什麼?
“咚 咚!”整齊的腳步聲伴隨著雄渾的鼓點,踏在多金長老的心上,他的視線中,兀論樣郭勇武礦悍的身姿“蹬蹬蹬”步上了演武臺。
兀論樣郭站在演武臺上,凜凜一軀,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緩緩掃過坐在底下的部族武士和長老。
兀論樣郭猛地吼了一嗓子:“換旗!”
吐蕃的猛獸兇禽旗立刻倒伏下來,十幾面紅得似火的大唐軍旗立了起來,在秋風中翻卷招展,獵獵作響。
“恭迎大唐河西節帥,右威衛大將軍李巖!“兀論樣郭的聲音如炸雷般在演武場響起。
夫唐河西節件?這兀論樣郭是”多金長老面如死灰,身邊的武士正欲起身,被他死死拉住。
周圍吐蕃軍打扮的羽林騎齊聲吼道:“恭迎大唐節帥,右威衛大將軍李巖!”
聲音如驚雷滾滾,竟然嚇住了騷動的吐蕃部族武士。
聲浪漸歇,地再卻微微顫動起來,驟雨般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坐在地上的吐蕃部族武士被震得心裡慌。
左邊的重斧陌刀手忽地變陣閃開,當先一員勇武刻捷的年輕騎將,披甲攜弓,在一隊羽林騎的簇擁下,緩緩向高臺馳來。
這小將的氣勢逼人,多金長老竟莫名被一種懼怕包圍,緊張得呼吸一滯。
大唐河西節帥李巖步履從容,邁上高高的演武臺,兀論樣郭躬身迎接,如雄健的雪山藏獎見了主人一般。
李巖上了演武臺,淵淳嶽峙,一臉的平靜。
兀論樣郭轉身盯著下面,威嚴喝道:“大唐河西節帥李巖,以兩萬餘眾大破吐蕃十一萬大軍,率軍批亢搗虛,**谷地已納入囊中,兵鋒所指,青海湖地區也要重歸大唐版圖,順者生,逆者亡!”
“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