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緒,面上依舊是淡淡的。
“凌絕頂,我提出的條件,你覺得怎樣?”君遙拿著帕子擦了擦手,在他身邊坐下,挑了挑眉,問道。
“不得不說你的條件很誘人,你就真的確定花家投靠了魔域?除去魔域便能除去花家?”
君遙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半晌道:“花家原來是北帝的心腹,不能隨便動的,可是呢他們卻聯合北帝的弟弟想要謀朝篡位,已經失去了北帝的信任。”
這點她是沒有亂說的,從前幾日墨彥流說起事情便憤憤不平,以及眸中迸射出的冷厲不滿,明顯花家是觸及他的逆鱗,沒有一個皇帝會喜歡自己信任至極的臣子到頭來背叛他。
無論是什麼原因,都是無法容忍的,所以墨彥流必定會除掉花家,然而他此刻按兵不動,儘管他還是皇帝,卻硬生生嚥下了這口氣,說明花家找到的新靠山不簡單,算來算去,能讓他忍住的必定是魔域!
沒有了魔域,自然沒有了花家。
說到此處,她頓了頓,然後靜靜的觀察著對方臉上的神色,復又揚起一抹笑:“所以失去皇帝的信任,又謀朝篡位失敗,他們要找新的靠山,魔域最適合了,他們擁有了玄女宮的勢力,甚至還有延州的勢力,如今微之佔下東朝半壁江山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他是玄女宮宮主更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兩大勢力合併,如此一來,獨善其身幽冥島危險,你不想幽冥島變成魔域的附庸吧?至於我,則是魔域最想追殺的人,我也是個惜命的人,我們都很危險,索性不如聯合起來,絕地反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凌絕頂想起這段時間頻頻傳來的訊息,島主最近神志清醒不少,不會抱著那個少年喊清零,不過他最疑惑的是,為什麼風君遙可以找來這個與她一模一樣的少年?甚至說話的聲音,語氣,動作幾乎是沒有區別的,連島主都沒瞧出端倪。
但他選擇不問,畢竟這件事並不重要,風君遙還不至於要對島主下手,不知怎麼的,他就是能這般認定,彷彿深深紮根於腦中一般。
“你希望我陪你去魔域瞧個究竟?”他眯了眯眼睛,開口詢問。
“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當然幽冥島身為魔域的對手,想必你對那裡更瞭解,只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我們走一趟魔域更好。”
“我既然來了這裡,自然就算答應你了,魔域位於這塊大陸的最南面,被沼澤和毒物所包圍,想要進去,非常難!”
在他眼中最大的難題,到了君遙這裡,反而是微不足道,因為她有諸葛清零留下的地理手札,裡面詳盡描述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小道,而去魔域也是有捷徑的,只是世人不知罷了,他曾經親自探查過魔域的地勢,都詳細的描繪在手札上,走哪條路,哪條路沒有沼澤和毒物一目瞭然。
“這倒是沒問題,我有辦法帶你進去,而不受沼澤和毒物的困擾。”
“你是在說笑麼?魔域之地兇險無比,一般人是有去無回的,我也不敢輕易去嘗試。”他皺了皺眉,覺著眼前這個少女太過於自信了。
“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會拿你喂毒物,也不會把你推入沼澤的,你看我像是如此沒品的人嗎?我說了這話,就是有把握,你不用擔心。”
“你既然知道如何進入魔域,為什麼還要我與你一起去?”
“這話錯了!大錯特錯!我是知道如何避免毒物和沼澤進入魔域,可是我不熟悉魔域內部的情形,你不同,因為你是幽冥島少主,看你們島主那樣,估計你的權力和島主基本上是差不多的,你們難道不會派人潛伏在魔域?同樣的,指不定魔域也派了人潛伏在幽冥島,世間最瞭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你的親人,而是你的敵人!因此,我有理由相信,你對魔域內部非常熟。”
凌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