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瘋了吧？&rdo;馬三升站起身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ldo;有法，聽姐夫一句勸，咱們不惹事了啊！這次的事情，我已經很後悔了。連大人都認慫了，咱們這些馬前卒又何必白白去送死呢？&rdo;

高有法不再爭辯，眼中的目光卻異常倔強。

※※※

左千戶所衙門。

已然是掌燈時分，陸準剛剛派人將蕭贊送出府去，轉回內書房。

馮謙坐在陸準的位子上，幫他處理各種雜務。

俞恆飛神色拘謹的站在馮謙身邊，眼神不時偷偷瞥向剛剛進來的陸準。

&ldo;你留下他幹嘛？&rdo;陸準對馮謙的這個決定是完全不能夠理解，他怎麼看俞恆飛都覺得不順眼，&ldo;你就看他那眼神，整個一睜眼瞎。&rdo;

馮謙看了眼俞恆飛，笑道：&ldo;別這麼說，我就覺得他不錯。只要能戒掉了賭，還是可塑之才。&rdo;

陸準搖搖頭，&ldo;那隨你便吧，反正，俞汝用到現在都沒來朝我要人。&rdo;

始終對嘲諷、無視都表現得毫無感覺的俞恆飛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第一次有了波動。

陸準敏銳的察覺到，也不禁嘆了口氣，&ldo;先留下吧。孝陵衛還要亂上一陣子，你爹暫時沒時間搭理你。跟著馮謙好好學點東西，別再去賭了。再讓我知道你去賭場，你去誰的場子，我就砸誰的場子。誰你拿的是誰的錢，我就廢了誰的手。聽見了？&rdo;

雖然知道陸準這只是說的假話在安慰自己，但俞恆飛對此還是心存感激，聽了他後面的吩咐，更是連忙諾諾稱是。

&ldo;那幾具屍體……&rdo;陸準指的是他從井裡弄出來的那幾個盜墓賊的屍體，&ldo;你打算怎麼辦？&rdo;

馮謙回答說：&ldo;剛剛不是跟蕭贊說過了嗎？由他將案件移交三法司，雖然人死了，但要當成活的去審！&rdo;

&ldo;是，我聽見了。&rdo;陸準說道，&ldo;我是說，三法司要人怎麼辦？你說是活的，到時候交出來卻是死的。這不是矇騙嗎？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們雖然是親軍衛，但到底在人家眼裡就只不過是墳兵。就算留都這群官兒都是在京城不得志的，但到底還是文官，咱們惹不起啊！&rdo;

雖然在孝陵衛陸準是想招惹誰就招惹誰，但他也知道，出了孝陵衛，就不是誰都是他找惹得起的了。他惹事是有度的，起碼要保證，惹了事馮謙能給他收拾爛攤子。

&ldo;惹不惹得起有什麼關係？&rdo;馮謙倒是無所謂的笑道，&ldo;反正惹得起惹不起，也不是我們惹的啊！事情是蕭贊說的，我們為人下屬，不過是奉命行事。即便追究下來，也該是蕭贊那個指揮使的事情，與我們無關啊！&rdo;

馮謙給蕭贊挖的坑就在這裡了。

陸準只稍一琢磨，也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ldo;怪不得你要選這個時候！蕭贊剛剛用這件事情逼得宋瑞堂低了頭，他現在正是相信咱們的時候。為了能把這件事情順利做好，他絕對不會提前把事情告訴給老爺子知道。這樣的話，他瞞著老爺子將案子移交三法司，等老爺子發現，想要挽回的時候就來不及了。馮謙吶馮謙，你這招玩兒的還真是……&rdo;

&ldo;不好嗎？&rdo;馮謙挑了挑眉毛。

陸準笑道：&ldo;不，好極了！&rdo;

&ldo;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rdo;

&ldo;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