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學的先生教過。&rdo;李肆仰起頭，滿面自豪的意思，&ldo;《莊子&iddot;天下》中說，其於本也，宏大而闢，深閎而肆；其於宗也，可謂稠適而上遂矣。意思是，其論述道的根本，博大而通達，深廣而暢達；他論述道的宗旨，和諧妥帖而上達天意。&rdo;

陸準背過莊子，也知道深閎而肆出於莊子。但僅此而已，什麼意思，他其實並不懂。

只是他很喜歡看這個少年的眼睛，和當初曾經試圖說服他多讀點兒書的馮謙一樣，他們談到自己所研究的學問的時候，眼睛就會發亮。

那種渴求於得到其他人的認可，渴求於將自己知道的東西也傳播給其他人，讓其他人都變作和自己觀念一致，志同而道合的人，那種辯駁過對手之後，得以傳播學問的成就感，這個少年身上也有。

而且，這麼多人，其中成年人還居多。他們都很膽怯，卻唯有這個少年如此勇敢。甚至他在背出那一段話的時候，也絲毫都沒有緊張的意思，這讓陸準不禁刮目相看。

&ldo;你跟我進來。&rdo;陸準拍拍他的肩膀，對他示意。

李肆毫不畏懼的站起身來，旁邊很多人，大多都用擔憂的目光看向他，卻沒有人攔他。陸準由此可以確定，李肆是一個人，在這裡面大概沒有他的親人。

進到屋中，李肆大膽的四處打量。

陸準並未乾涉，而是坐下來等他，任由他肆意揮灑他的好奇心。

過了一會兒，李肆才端正的站到了陸準的面前。

&ldo;坐吧。&rdo;陸準指了指身邊的位子。

李肆並不推讓，坐了下來。

陸準臉上帶了笑容，對李肆問道：&ldo;李肆，你很聰明，所以你應該知道，外面的那些人，還有你，你們有一個共同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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