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有些過了,紅錦姑姑,天氣涼,羹雖然是熱的,但在臉上掛了這麼久,也凍了,灌進了脖子裡,更加涼,去換身衣服吧。”
紅錦哪裡敢動,靜靜地跪著,有些頹廢,有些垂頭喪氣,“小主,是奴婢不對,請小主責罰。”
瓜爾佳凌月也有些莫名的垂頭喪氣,“你先起來,換身衣服去吧,這成什麼樣子?”
紅錦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此時,她感覺臉開始癢了,癢得直透進骨子裡去,如果再不用水沖洗,那便真會毀容了,她要用盡了全身力氣控制著,才能忍住手指不往臉上撓。
這原本是衛珏受著的。
可直到現在,她依舊弄不明白,為何事情會到了如此的地步?
這一碗下了藥的羹湯,到頭來為何被潑到了自己的臉上?
難道老天爺真的在幫著她,幫她避禍,提前提醒了她?
如若不然,她便是個妖孽!
紅錦可以肯定,這碗羹是她自己親手下的藥,沒有經過他人之手,沒有人會向衛珏通風報信!
臉上越來越癢了,紅錦再也忍受不住,拔腳就往院子裡跑,來到院子中央那盛水滅火的大缸前,整張臉埋進了水裡,那股清涼撲面而來,才將她臉上的痕癢略化解了一些。
她拿手不停地洗著臉,洗去了臉上的羹湯。
才抬起頭來,便見院子長廊之上宮婢內侍個個兒吃驚地朝她望著。
有人便左右打聽:“姑姑這是怎麼啦?”
“是啊,看起來可真嚇人,我還以為姑姑想要投缸呢!”
紅錦的異樣,也引起了屋子裡待著裝病的瓜爾佳凌月的疑心,“不過一碗羹而已,洗去不就成了,光天化日之下,成什麼體統!”
衛珏卻是笑了,“月姐姐,紅錦姑姑說您惷得象豬,如今看來,可真有幾分對。”
瓜爾佳凌月的臉忽紅忽白,可她剛剛才砸了一個碗,心底正後悔著呢,再也沒本事砸第二個了,只拿眼睛死死盯著衛珏,“你說什麼!”
衛珏道:“你想知道她為何這般,走到門口,聽聽人家怎麼說,不就知道了麼?”她看了看瓜爾佳凌月,“我知道你在裝病,用不著走出去的。”
瓜爾佳凌月被她激起了性子,騰騰騰走了幾步,來到門邊,側耳聽了去。
院子裡的宮婢有熱心腸的,上前去扶了紅錦:“姑姑,您怎麼了,要不要奴婢拿塊毛巾來?”
紅錦道:“不用……”
三三兩兩的宮婢圍了上去,圍著紅錦籲寒問暖,有的要替紅錦拿衣服,有的問她要不要拿火爐子。
瓜爾佳凌月聽到這裡,便冷笑,“想不到她還挺得人心的。”
衛珏端坐於椅子上不動,只微微笑。
有宮婢忽地驚叫出聲,“缸裡養的錦鯉,怎麼死了?”
“是啊,是啊……”有人接二連三地撥出聲來。
更有宮婢道:“是誰這般大膽,竟把毒物弄到姑姑臉上?”
聽到這裡,瓜爾佳凌月緩緩轉過身來,臉色陰冷煞白,“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衛珏道:“這下子你明白了,紅錦姑姑為何那般的緊張那碗羹了?”
瓜爾佳凌月道:“不錯,我明白了,這個jian婦,憑著阿瑪對她有幾分賞識,竟敢謀害主子!”她噢了一聲,“我明白了,五妹妹是三姨娘所生,她一向和三姨娘走得近,怕我東山再起,所以趁著阿瑪不喜我了,便想除去了我!”
衛珏心道,說你其蠢如豬,倒真是一個極好的評語,臉上卻淡淡地,“你們家的家事,我卻cha不上嘴,我倒想問問,你今日特地喚了我來,所為何事?”
瓜爾佳凌月衝口而出,“我哪裡想要你來,還不是因為紅錦……”她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