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才稍稍能看得出那手上的疼痛如何劇烈。
那領頭的守衛說道:“這粉末是毒王隨身攜帶的,定然不多。作好防備,務必拿下楚靜王。”
“是。”眾虎隊親衛應道,又迅速向房間逼近。
那領頭的說得確實不錯。南宮辰隨身的毒藥確實不多。而且要想傷他們,剛才是唯一的機會,只是饒是如此,卻依舊只能傷到皮肉。
房中的楚君亦三人,知道不能再等。握緊手中的長劍,還沒等到虎隊的人逼近。便一躍出了房間。
卻也是同時,亦家軍的另一隊親衛操劍從柵欄翻躍進來,圍將了上來。楚君亦看著那一行迅速提劍上前的黑衣人,領頭的那一個,身形如此熟悉,那雙眉眼細長,有著掩不住的神采。
臉上雖被黑布蒙了一半,但楚君亦似乎都能看得見他臉上如狸狐一般的狡黠笑意。
司馬慕璃,連這好小子都來了。
原本從楚君亦進了逸林之後,司馬慕璃得著訊息便迅速趕了過來。在這個地方失蹤,除了進了逸林,他想不到另一個可能。
可是這個地方偏偏卻是如此難以進入,亦家軍的人在周圍巡查了近十天,卻仍然沒有什麼線索,幸好他派人在各個地方都留了蹤跡,亦風亦雨才能如此迅速找到亦家軍的人。
只是兩個時辰的時間不多,附近的亦家軍不過只有五十名左右,都已全速召集過來。
司馬慕璃迅速走到楚君亦身旁,從亦風亦雨處他也自然知道楚君亦這幾日在逸林中的事,看著他笑道:“為了美人,這幾日可過得辛苦?”
楚君亦有些無奈地看著他,這一點他倒是和顧騁像得很,無論什麼樣的境地,倒還有打趣的心思,便也只笑道:“美人在側,當然不算辛苦。不過你這上不了門面的功夫,待會可真要辛苦了。”
司馬慕璃一挑眉,眼中有幾分詫異閃過,他這靜雅淡泊、沉悶無趣的靜王,什麼時候居然也會開起玩笑了。
當真是有趣。
只是司馬也只笑笑,沒再說什麼,打起十二分精神,提劍便和一旁的顧騁親衛打鬥起來。
一時間功夫,這院落之中便只見著黑色和暗藍色交織相錯,伴隨著鐺鐺的刀劍聲、衣裳撕裂和血肉崩裂聲,在院中此起彼伏。
秦阮昕握住一個毒發的任尉弟子,聽著外面的打鬥聲,饒是亦家軍的人已經來援了,她臉上擔心的神色依然沒有退去,楚君亦的身子原本就禁不起長久的激烈打鬥。
如今,這顧騁的親衛又定然首要去抓了他作為要挾,楚君亦處自然是要比其他人危險得很。
玉清紮好針,看著秦阮昕,卻也不知說什麼好,只得簡單安慰道:“相信靜王,他不會有事的。”
秦阮昕點點頭,她這個時候能做的也只有相信他了。看著這任尉弟子,毒性卻似乎還是沒有緩過去,連任宣雖然不像剛開始那般疼痛得劇烈了,卻也依舊不斷得在抽搐著,宋瀾和寧珊都在一旁照顧著他。
玉清看著蹲在地上用力洗著毛巾的如安,這幾天,連他也變得少話了很多,幫不上什麼大忙,便把這些雜活幾乎全包了。小小的身板,幹起活來卻像個大人一般,皺著小眉頭,一聲不哼的。
玉清想起阿昕說過,她的如安從前便是一直這麼過來的。心中更是愧疚不已。她看著小曦兒長大,看著她和任宣、李詢他們一起玩著泥巴、抓著兔子。
可是她的如安,在同樣的年齡,卻不能得到同樣的快樂。
秦阮昕看著玉清,知道她又內疚起來,說道:“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如安也早原諒你們了,只是小孩子脾氣,還沒能叫你一聲孃親。”
玉清淡淡笑了笑,說道:“無礙。我現在還能見著他、陪著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秦阮昕